第五十五课 理事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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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依理而行,如梦地审视看待事相,事相缘生缘灭的本质就会自然显现,凡夫就有机会超越它,超越事相对自我执著的制约;反之凡夫理事割裂,二元对立,迷失于业相,就会造成坚固业力,深陷其中被制约,烦恼生死相续。

(一)依理而行,超越事相的制约

一般我们讲的这个理,我们讲的道理,到事情上,许多事情发生时,做不到如梦如幻,这个很怪了哈。事情发生时,我们把这个理遗弃了,它不成一个理了,我们在许多事情发生的时间呢,就当真了。它本来是一个伪命题,就是说我这个事情发生了,我做不成如梦如幻,这就是个伪命题。因为他已经当真,一个事情发生,把发生呢,当真、著实,就是跟它是对立了。在事上呢,就是事相上,那我们就对立起来了。

这个呢似乎是个道理,这个就是个事相。事相它最主要是啥?它坚固这个东西,这千谈万谈就是这么个点,万说也是这个点。

因为啥坚固呢?因为它发生了——有,这个相、这个过程,就是所谓的理当然。这个坚固的事实是理当然,实际是凡夫心中的一种心理执著的理当然,它是这个理,这就是凡夫有情的“理”这个当然。你说其他的,那都是道理,因为他这个理,就是这种执著,这是他的理,这个执著是他的理的依据。这就是所谓的凡情,这个地方要是执行不了,这也只是个圣解罢了,就是一个圣人说法,但是你没有啥用。

所以说修行呢,它就在这个中,在这个事情发生,在这个凡情的这种执著的特定状态下,用如梦如幻先来超越这样一个执著,超越这个执著的制约,它对你的制约。或者说你已经沉沦在这里面了,你被它牵制起来了,那这个沼泽地呢,已经把你陷进去了。就是我们在说一个是非的时候,实际就是深陷沼泽地,越陷越深。你这个依据越找越多、越找越多、越找越多,这个有相的过程它会坚固凡情,就是这个是真实的,这都是一个真实状态。

凡情一定是这样子,说很多事情发生了,我做不到如梦如幻,这都是胡扯。这个话本身就是胡扯,就是一个胡扯,就是让你用坚固这个事情过程的一个执著来说我做不到。他把它俩是个矛盾的特质表达出来,这是个矛,讲的很好,这是个盾,我把它挡回去了,它不起作用。所以我依止这个道理,依止这个教法呢,依理能超越事相对你的执著的制约,你不至于陷入这个沼泽地罢了,这是最简单的一个依理而行的基础,就是最简单的作为。

好比说我们发生了一个什么,好比说别人减损你了、说了坏话了等等,减损了,使你受损失了,减损你了,你心里就会气愤,或者说就会有一些反感、不舒服等等,可能都会发生,有些人可能就会怨恨,可能发生这些事情。那我们要是真正地(依止)这个如梦如幻的、缘生缘灭的这样一个理呢,起码这个减损的反感与怨恨呢,你能轻松起来。有这样一个依止,他就轻松起来。

就是说一万次,都是这一个事儿,实际我们所有学佛的焦点就是这么一个事儿,就是“这个道理我理解呀,但是这事儿发生了,我做不到啊!”这是一万个一万个说法。

我们讲了这么多年,就讲了这一个问题。就是他拿这个矛呢,去攻这个盾,拿这个盾呢去挡这个矛,就是这么样一个二元的对立心,就是逃不出这种思维模式。这就是所谓的凡情啊,这个凡情执著的理当然,这是一种二元对立的思考模式。他思考问题,他就逃不出这个东西,一思考就是这样子,他就掉到这个陷阱里面,他没办法去用其他方法思维,说“哦,这是个方法,这是个方法,能使我轻松起来。”他就不会有这句话,就不会有这个。

“但这个事儿发生了,我做不到。”这样一个很奇怪的思考模式,十分的奇怪。但是大家真就这么思维,就是所谓的凡情执著,就是执著地坚固它,这个因为是真发生了。真发生了,你怎么能说如幻呢?真发生了,怎么能说缘生缘灭呢?这都讲的是它的实际地理,实际的特质,就是真实内容。

这个呢是一个现象,只是个现象的运用。所谓现象呢,是缘生缘灭的,给它套上缘生缘灭。缘生缘灭,是讲现象的实际内容,它实际是缘生缘灭的。

我们在这个事相上就紧紧地抓住不放,抓住不放,它会形成一个中心,就是一个问题出来了,形成了一个中心,所有问题都围绕这个中心转,都集中到这样一个问题上,沼泽地、执著等等都出来了,这个名词都出来了,会使我们深深地陷入这里面,深深地陷入其中。就是说,你就超越不了,深深地陷入进去,你没有办法去面对,那就愈陷愈深愈陷愈深,就会产生这种事实。

这个再讲,他也逾越不了这个东西,他二元思维的就是“我怎么就做不到呢?”他一思考就是对立的,把事相的发生跟道理对立起来了。他不是说通过这个事相去看它背后的东西,或者说本质的东西。我们不管它的本质,只管这个相,就在这个相上说,那就深陷其中,被制约着。

这的确是二元思想的一种坚固的东西,十分的坚固,你说一万次他都拉不回来,他一定把它当成矛盾,因为这个道理是个道理,事儿是个事儿,它俩就不能往一起放。

所以说这个做到呢,就是“理事一如”叫做到了,理事一如。我们实际理事一如呢,就是说你看他举的例子——如梦,昨天发生的事情你再认真,它也是像梦一样过去了,但你会说昨天发生了,这事儿发生了,你就会坚固、当真,它发生了。但是昨天发生的,今天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看他说这是如梦啊,那你就如梦地来看这个事相呢,本质就出来了,它就是缘生缘灭的本质、特质,那你就能超越它,这就是依理而行的一个作为罢了。

那你拿着一切如梦如幻,但我发生这个事儿我做不到,这很奇怪的思维,就是这个东西联系不到一种思维模式,十分的奇特,就是我们这种对立思维模式,是十分奇特十分奇特的现象,实际是最令人不理解的一种思维模式,但恰恰我们大家都习惯于这个东西了。

这个东西是很习惯的,习惯。只要有一个人把这个习惯扇起来,所有的人就随着跑了。你看,这发生了嘛,这个事情。人就是没办法去超越。

所以,世人就迷失于事相,所有的人都迷失在这东西上,就著迷在这个地方了,就著在这个地方了,就是著染于此,所以称为染污业。不管你认为你多么好、多坏个相,他都是染著这个东西不放了。那这个染业呢,就令你受苦,受什么苦呢?执著的苦、当真的苦、愈陷愈深的苦。那就坚固其业,形成一个业力,这个坚固的染著就成为业力,贪嗔痴慢疑就来了,产生业力、业的事实,业力事实。这里面就是所谓的贪嗔痴慢疑,凡夫的业,凡夫的苦恼,所有的苦恼就来了,见思二惑就是这些东西了。

就是我们永远在讲这个道理,就是这个理跟事儿是割裂的,这就是凡夫心。这个理能解决我的执著,这个道理能让我的执著化解掉,能让我有个超越这种制约的机会,有让我正确地认识它的机会。哪怕我就用这个东西去认识这个事相,就不能这么说“这个事儿发生了,我做不到这个”,这是很奇怪的。

你怎么思维?你不相信,你把这两个事情放到一起,它避免不了的,就是一种矛盾的思维模式,很奇特的二元割裂,就把这个事情一定割裂成两个。这种习惯坚固了众生的业力,就是相续。

这个若干年来,就是讲这个东西,人秒秒钟钟、分分秒秒就又回头了,又开始。这就发生了嘛,这个事情嘛。对,分分秒秒就回去了,分分秒秒的这种反感,对教法的反感呐,对这种矛盾的自我割裂呀,他就认为“你讲的是个道理”,就坑害了自己的心。

实际这理事本来是一如的,它本身是一如的,是一个事实,他讲的一个事实。任何人都可以讲一个事情,现在大家都可以去找一个,找任何一个事情不是如梦如幻的,大家可以去找,现在就可以,就是我们来找一个不如梦不如幻的事儿,不管任何人都可以找。

弟子:我被蚊子咬了一口,然后这件事情结束了,可是皮肤上留下一个包,一直在痒。怎么……

师父:痒一百年?你妈没有生你之前,蚊子咬过你没有?

弟子:咬完了,过几天又咬了。

师父:你死掉以后,这蚊子还咬你不咬你?你没有来斐济的时候,有这个蚊子没有?你讲这个,就是一个坚固矛盾的这种,就是它咬了留了个疤,我做了个梦有个记忆,那有啥不一样呢,告诉我?真这蚊子咬你这一口是永恒吗?是一时的执著,还是一个永恒的东西呢?是个缘生缘灭的现象呢,还是真正的就是一个事实呢?所谓你这个事实,不过就是留个疤,这个疤以后会不会消失?你这个人都会消失,这个疤不会消失吗?不要说蚊子咬你,你说再比这重的事儿都行。十年前这蚊子咬过你没有?十年以后这蚊子咬你没咬你?蚊子咬一口留下一个东西,这就是真实了吗?这叫真实吗?

它就是个缘生缘灭的过程,就是因缘和合。这个缘,一个蚊子咬这个人了,咬叮了一口,这就是个缘,咬完了结束了,这就是个缘生缘灭。这个灭了,痒的过程也好、红肿的过程也好,很快就结束了。那我们执著这个东西,执著会产生烦恼,会产生业力;你不执著它咬你了,真就很快就过去了。

小孩子看那个电影,印度人拍的,就是社会上一个比较有权势的人把他的亲弟弟杀掉,变了个苍蝇。对,这个苍蝇就叮他、咬他,反正就怎么地……最后这个人就疯了。反正是就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那一个蝇子就缘着他了,那个东西就缘着他了,就造成了一个翻天覆地的事情。

这个缘呐,你缘这个道理也是一个缘,你缘这蚊子咬了我一口也是个缘,你能缘它多久呢?就让你死死地咬住它,你能缘多久?就让你死死地盯着它,你又能缘多久?就你看着这个包,分分秒秒地珍惜它,你能缘多久?实际我们这个当真,没问题啊,你当真可以,你著实也可以呀,但它起到的作用是啥呢?

实际某某这个孩子啊,他这个腿被咬得很多很多,基本上都肿了,肿得很大。两个人没事儿就找蚊子。我说你到房间去,把空调一打,温度一降,什么都没了。不行,就在那个地方这个药那个药,就是一天到晚就是这一个蚊子了,这一个蚊虫占有了所有的生命空间。真有那么大么?

实际蚊子很小的,他缘着那个东西了,那就给他带来烦恼。真有那么厉害吗?实际很多事情像蚊子咬我们是一样的,真有那么厉害么?那你一直盯着它,它就那么厉害。是它占有了你的空间?还是你占有了它的空间呢?还是被它占有了你的空间呢?

这跟道理没关系,跟这个事相给你带来什么结果有关系,就是我执著这是真实的,它的意义是啥?佛教讲因果,因果关系,没问题,你这样坚持一生没问题的,跟别人一定没关系,你知道吗?说这就是真实的,那你就盯着它就行了。你盯着它,它也会灭,它也是如梦如幻;你盯着它,也是产生一个因,产生一个果罢了。那我们依这个实质性的东西,就是它所谓的实相,也是个因果。

好比我了解蚊子咬了,那我可以调整自己的环境,不急不躁地面对自己、社会的共业,我也可以去把房间整理干净,也可以到一个蚊虫少咬的地方,也可以去涂药,但我知道这就是一个缘罢了。那你很多烦恼就丢失了,很多,因为它产生的相关的这种对抗性的烦恼,就薄少了。那当真了,就很苦,我看那孩子大腿抓的那个印子,为啥?越挠越痒,越来越著实。

这个理呢,并不是说是为了说服我们设立的道理,不是,它讲的是实相,它的本质是这样子。这不是为了说服人建立的,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子的,就是佛没事儿了,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是糊弄我们大家的,或者给我们说一个道理,这都是胡扯的,他讲的就是一个真实的事情、一个过程。这不是道理,这讲事情的真正内容。我们当真呢,实际这个凡情啊,就是执著啊、当真啊,坚固这个事情,这一点都没问题。这就是我们苦恼的来源,这就是个因果,完全可以这样做。大家这样做,生生世世都这样做着呢,一点问题都没有。

佛讲这个呢,是讲一个实法,一个事实罢了,所谓理事是一如的一个因果。那我们讲这个,是一种割裂性的因果,就造成了轮回,就是不断重复的一种苦,不断重复,它会不断地重复,所以称为轮回。

佛陀的教诲,很多就让我们从因果上、在这个轮回苦上有一个认识。那我们可以不可以在这个轮回苦上去作为呢?可以的,他只是把这个理事一如的事实告诉我们,所以你成熟因缘了,你就去觉悟它;你不成熟了,你继续你这个二元对立的思维,没问题的,你继续这样的思考、这样的习惯,这都没问题的,这就是这个世间。那我们不出这个世间,没问题的,出这个世间,也没问题的。这就所谓的是依法行、依理行,还是我们以凡情的这种执著来作为——染著执著的这种行为,都是可以的。

佛陀讲这些东西呢,只能说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如实的认识生命现象的方法,如实的方法,并不是额外地设了一个道理,没有这个东西的。这一点我们要弄不清楚呢,就会经常说这个:一切有为法我明白如梦如幻,但事情上我就做不到。它很奇怪,这是个很奇怪很奇怪的事儿,这个思维是十分奇怪的。不相信你自己坐下,你冷静思考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思考习惯是很奇怪的,但我们就会这样思维。所以这称为不正思维,就是不恰当的一种思维方式,不正确的一个思维方式。可以的,完全可以的。不要认为有人反对我们这样思维,这是一定没有人反对的。

佛陀提出来十法界的这样一个佛的知见,他也不是说一定让我们怎样怎样。这个十法界,就是心所繁衍的生命的特质作用的一个内涵罢了,十法界心。并不是说一定要指令你必须怎么样怎么样,根本没这个内容的,大家那样的想法一定是大错特错。所以呢,佛说了很多法呀,他说的这些方法呢,是一个如实的、理事一如的一个事实罢了,就是他亲证的一个事实。

那大家所有作为的这种,执著于这个表面现象,执著这现象的一个过程,一种习惯,这种二元对立的习惯,理是理、事是事的一种习惯呢,实际就是一种迷失,迷失的、执著的一种特质罢了。是不是这样子呢?我们可以自己去梳理。

这个地方呢,我们只能是介绍一个方法,给大家模拟一种思维方式、调整方式,下去最重要还是我们自己要去思维、去模拟、去实践。这种正见正思维,一定不可替代!这是一个专用词。我们心理的改变没有人能替代我们,没人能替代。

佛讲了很多方法,他就放在那儿了,称为遗教于世,遗教于世,遗教于世。因为现在的人呢,奉行者少,依教奉行的人很少的,那怎么办呢?我就遗教于世,就是把这个教放在这个地方。那有人成熟了,成熟因缘了,就是我真喜欢这种觉悟的方法了,成熟了,有这种成熟的内容了,那我就依教奉行;不成熟,你继续你认为的那种因果模式,这个理是理、事是事,就是这种矛盾的心理,没问题的。最主要是现在这个世间呢,我们这个世间,已经没有受教的机会了。

很多人千里迢迢、万里迢迢地来到这个地方,实际我真是理解大家的这种心理。传播遗教啊,就是把佛法的这种实质内容能传播出来,人传播的机会与受教的机会越来越少,这是一定的,越来越少,这是一定的一个事实。

(二)再谈时代的特质

我们现在还有那么一点点机会,交流这样所谓一个法则也好,我也很珍惜,说实话很珍惜的,但是还是会越来越少。因为大家向往的东西就是个性化,现在称为个性化的教育。人向往的个性化,实际就是自我化,看谁多么执著罢了。这种教育呢,已经形成了一个大方向,就是这个趋势,趋势已经形成了,就是人在个性化、自我意识强化这样一个引导。

这个时代,佛教这些东西这些内容呢,大家不以为然了,这些东西没啥意思,就是个道理了,就是越说它越是个道理了。 现在社会上传的是佛学,不把它当成是一个真正的如实的,就是实际可执行的一个教法,这个东西已经使人没有乐子了。因为啥呢?人都向往个性化的东西,就是自我占有或者精英。自我意识,现在主流社会都是这样的。我拥有更多的东西,其他人都是这样引导的,整个国际社会都在(传播)这种所谓的权威资本主义或者说精英资本主义,权威资本,精英资本,这个时代到了。这个时代,已经超越了过去的时代。

所谓的佛教这个如实、平等、清净,没人理会这个东西。这个时代,这个主流的东西谁都没办法去挡它,所以这个主流造成了减劫。这种东西厉害得很,就是大势,叫大势,特别大的一种势,不是我们哪个人能挡得住的。

那佛教呢越来越衰弱,就是变成佛学了,所以这个教法,如实的教法就变成大家戏论的东西了。为啥我讲点生活的东西,我感觉就是不想那么多戏论,戏论的一种口资了,大家说话的一种资料,没有啥内容,到生活中根本在乎的还就是这些东西,心里想着的还就是这些东西,会成这一种力量事实。那怎么办呢?这是整个社会引导的一个大的意识方向了。

那我们能去如实地学一点教法,的的确确是天大的福报,那就这一点仍然在衰减中。说句实话,这样的人越来越少,因缘越来越少、越来越少,讲者、听者、实践者都越来越少,这不是悲观论调,这是社会现状。

现状,主流特质。

要是我们不看到这个社会的主流特质呢,我们就不会珍惜这个学习,这个不珍惜。我为啥说珍惜这个因缘呢?就是少之又少,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现在就是打、闹、争夺,社会因缘肯定是这个东西了,尤其是个性强化的这种东西,是大家这种执著的一种特定的兴奋剂,特定的兴奋剂。没办法,就是想想还是没有办法。

说佛教不是有很好的方法嘛,主要是没有听的,当成戏论了。大家说说行,去实践的人、奉行的人少了,去交流的人很少了,真心交流的人越来越少,这是个十分没有办法的事情。所以像我们现在弄个阳光早餐啊,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有一个角度给大家交流,通过世俗的模式跟大家交流,真正谈论佛法一定是越来越薄少,越来越少、越来越少、越来越少……一直到佛法灭尽。

你说佛法会灭尽吗?大家都不需要的时候它就尽了。佛法不会灭,但人心会灭,就是都不需要了。现在我们只要讲这个强化个性的东西,讲精英的东西,人怎么成为一个权威,不相信?一个大礼堂、一个几万人的地方,马上就被占了。

以前有一个姓陈的老师就在我们东南亚国家讲课,讲大课的一个老师,我们很熟悉。他的一堂课就是从三千五百起收费,每个学生一堂课,二堂课就要五千多,三堂课就涨到一万八一节课,每堂课都满,为啥呢?他讲你们想成为精英吗?你想有权威吗?你想把自己的个性张扬出来吗?要多少钱大家都给,为啥呢?就是那没办法,后面这个人在深圳瘫痪了,打电话来,就过去看看。

姓陈的一个老师,很厉害,我也很敬佩他。学生大概有三千万,很有名很有名的,就是精英教育,最后就趴下来了。我说,你早晚有这一天,就是在没趴下之前的十年前我给他说,我说你早晚有一天你趴下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你这种东西的这种利害关系是个啥样子。但这个东西太吸引人了,是整个时代人心灵中最活跃的一面。因为这个东西是整个社会教育的主流引导,这是个引导方向。的确,这个老师在四、五年内,就成为很不可思议的一个人,很厉害的当时,后期也是很麻烦。

为啥讲这些东西呢?这个社会现象不了解,我们不了解,我们自己的心都有这些东西,我也有这些东西,都有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就会遮蔽我们如实地去依教奉行、实践佛法,遮蔽我们,使你没有机会。要是不能认识到这些东西的利害,就是主流现象,那我们就忽略了自身所具有的环境和心理特质。这些东西现在是主流,这一点呢跟大家有一个提示。

它不是哪一个人,最主要是时代的精神,有时候我们会忽略这个时代的一个特质。就像这个雨季来了,它的特质就是雨水多,你要不注意这个,你一定要反季节去作为,你要想去搞什么,你反季节你就做吧,就会带来很多麻烦。那旱季呢有旱季的特质,春天有春天的特质,秋天有秋天的特质,它有这个特质。时代,我不反时代,我对时代,我感觉到我挺认同这个东西,为啥认同呢?你生命在这里面,你不认同它没办法,但要知道这个时代的特质。

我以前听一个老师这样讲,这个时代是张扬自我的一个时代。他说你对这个有啥看法?我说我一点看法都没有,我认为这个张扬自我的一个时代,也可能是大家内心的一个时代的需要,一个群体需要。因为什么需要张扬自我呢?寿命太短了。人因为什么需要张扬自我呢?匮乏太多了,物质匮乏、精神匮乏,什么都匮乏,就是拼命地利用这一点机会,来把这个东西,就是短缺的东西,短板的东西,拼命把它想表达出来。

我们这里面要有个三千岁的人,你让他去张扬自我,他会笑话死你的,对吧,张扬什么呢?来一个二百岁的人看到我们这群人,张扬啥呢?张扬啥?要是一个五千岁的人,你在他面前张扬啥?说吧,有个啥,你说?就是我们寿命太短了,什么东西都太缺少了,太缺乏了,什么都缺乏。健康缺乏,物资缺乏,太多东西了,什么都缺乏,我感觉到从头到尾都是缺乏,就是个缺乏。

缺乏又短,干什么呢?张扬自我!这样的人呢,寿命一定是短寿的,催促、催使他,就是逼迫他这样干的,逼迫着这样干,它催着你、推着你,让你去表达你这个短寿的这种特质。你再不张扬,没有时候了,你再不表现,没机会了,死掉了,衰老了,变异了,催着你,催促你。所以我们没有时间去沉静下来,什么如梦如幻啊,你这胡扯嘛,对不对?还不赶紧拿出来自己的时间去张扬自己,强化自己,你很快就消失了,这种自生自灭的危机感,这是一种危机感,短寿带来的危机感。

像在拘留孙佛的时候,人寿六万岁,人的确就不用要他从容,他就很从容。我们现在天天提倡从容,说从容处处妙吉祥,这寿命短促得不得了,睁开眼睛已经长大了,再睁开眼睛成老人了,睁开眼睛可能装骨灰盒里了,你说这个寿命从容啥呢?寿命的短促带来了自我张扬的一种潜在的动力。

我提示的这个,是一个搞政策研究的菩萨,说现在人就是自我张扬,不惜怎么张扬。我说是,实际我说都在张扬,我说我也在张扬,似乎不张扬呢什么都做不成一样的感觉。寿命太短了,就是我们要了解这个时代的特质。那我们回头再去看这个佛法呢,就的确是难得难遇了,那时候再去说这个难得难遇,这个名词呢可能就会越来越突出了。

一点都不开玩笑啊,因为这种自我张扬的这种群体需要,与寿命短促的这种催促,给我们带来的这种不从容,带来的这种自我意识的坚固,所以现在人想互助啊,很难。

今天一个寺庙在开会,给我发信,说现在要是见面人不伤害,就不得了了,不要说帮助啊。不伤害,张嘴、做事就是伤害,偏多。咋办呢?互助这种东西没有了,人人都在张扬自我的时候,谁帮助谁呢?这个真诚的东西没了。实际过去互助是一个真诚的名词,真诚的一个代名词,真正的一个互助,真诚的一个内容。人生的一个真诚的东西丢失了,或者说越来越薄少了,因为生命短促的这种特质。

许多人说中国解放以后(寿命延长了),现在老人多,实际大家一平均平均,寿命挺短的。就是解放初期,中国人的寿命是35岁到40岁,平均寿命。现在可能就是,面上人挺高的,但是短寿的人也很多,折夭的,很小的寿命折夭,包括这个打胎等等,一平均起来,还是很小的寿命。

实际人类就是面临着挺艰辛的一个时代。要认为我说的是灰暗了,就不要听。挺艰辛的时代来了,很艰辛,因为啥呢?人心里的东西,已经步入了这样一个环节,艰辛的东西,后面慢慢地就会给很多人带来这种时代的烙印。

这节课呢,给大家提示我们这个时代特质,跟佛法的特质,希望大家有一个反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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