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寿如来会——如实知自心
慈法法师 讲授
岁次乙未(2015)夏安居于鸡足山华首放光寺
第三十二集、一念顺性
《无量寿如来会》继续学习。我们还以读经作为开始。
【法处白言。惟愿世尊.大慈留听。我今将说殊胜之愿。
若我证得无上菩提.国中有地狱饿鬼畜生趣者.我终不取无上正觉。
若我成佛.国中众生有堕三恶趣者.我终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国中有情.若不皆同真金色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国中有情.形貌差别有好丑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国中有情.不得宿命.乃至不知亿那由他百千劫事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国中有情.若无天眼.乃至不见亿那由他百千佛国土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国中有情.不获天耳.乃至不闻亿那由他百千逾缮那外佛说法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国中有情.无他心智.乃至不知亿那由他百千佛国土中有情心行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国中有情.不获神通自在波罗蜜多.于一念顷不能超过亿那由他百千佛刹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国中有情.起于少分我我所想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国中有情.若不决定成等正觉.证大涅槃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光明有限.下至不照亿那由他百千及算数佛刹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寿量有限.乃至俱胝那由他百千及算数劫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国中声闻.无有知其数者。假使三千大千世界满中有情及诸缘觉.于百千岁尽其智算.亦不能知。若有知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国中有情.寿量有限齐者.不取菩提。唯除愿力而受生者。
若我成佛.国中众生.若有不善名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彼无量刹中无数诸佛.不共咨嗟称叹我国者.不取正觉。
若我证得无上觉时.余佛刹中诸有情类.闻我名已.所有善根.心心回向.愿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菩提。唯除造无间恶业.诽谤正法及诸圣人。
若我成佛.于他刹土.有诸众生发菩提心.及于我所起清净念.复以善根回向.愿生极乐.彼人临命终时.我与诸比丘众现其人前。若不尔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无量国中所有众生.闻说我名.以己善根回向极乐.若不生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国中菩萨.皆不成就三十二相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于彼国中所有菩萨.于大菩提咸悉位阶一生补处。唯除大愿诸菩萨等.为诸众生.被精进甲.勤行利益.修大涅槃。遍诸佛国行菩萨行.供养一切诸佛如来。安立恒沙众生住无上觉.所修诸行复胜于前.行普贤道而得出离。若不尔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国中菩萨.每于晨朝.供养他方乃至无量亿那由他百千诸佛。以佛威力.即以食前还到本国。若不尔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于彼刹中诸菩萨众.所须种种供具.于诸佛所植诸善根.如是色类不圆满者.不取菩提。
若我当成佛时.国中菩萨说诸法要.不善顺入一切智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彼国所生诸菩萨等.若无那罗延坚固力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周遍国中诸庄严具.无有众生能总演说。乃至有天眼者.不能了知所有杂类形色光相。若有能知及总宣说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国中具有无量色树.高百千由旬。诸菩萨中.有善根劣者.若不能了知.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国中众生.读诵经典.教授敷演.若不获得胜辩才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国中菩萨.有不成就无边辩才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国土光净.遍无与等.彻照无量无数不可思议诸佛世界.如明镜中现其面像。若不尔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国界之内.地及虚空.有无量种香.复有百千亿那由他数众宝香炉。香气普熏.遍虚空界。其香殊胜.超过人天.珍奉如来及菩萨众。若不尔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周遍十方无量无数不可思议无等界众生之辈.蒙佛威光所照触者.身心安乐.超过人天。若不尔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无量不可思议无等界诸佛刹中菩萨之辈.闻我名已.若不证得离生.获陀罗尼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周遍无数不可思议无有等量诸佛国中.所有女人.闻我名已.得清净信.发菩提心.厌患女身.若于来世不舍女人身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无量无数不可思议无等佛刹菩萨之众.闻我名已.得离生法.若不修行殊胜梵行.乃至到于大菩提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周遍十方无有等量诸佛刹中.所有菩萨.闻我名已.五体投地.以清净心修菩萨行.若诸天人不礼敬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国中众生.所须衣服.随念即至。如佛命善来比丘.法服自然在体。若不尔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诸众生类.才生我国中.若不皆获资具.心净安乐.如得漏尽诸比丘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国中群生.随心欲见诸佛净国殊胜庄严.于宝树间悉皆出现.犹如明镜见其面像。若不尔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余佛刹中所有众生.闻我名已.乃至菩提.诸根有阙.德用非广者.不取菩提。
若我成佛.余佛刹中所有菩萨.闻我名已.若不皆善分别胜三摩地名字语言.菩萨住彼三摩地中.于一刹那言说之顷.不能供养无量无数不可思议无等诸佛.又不现证六三摩地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余佛土中有诸菩萨.闻我名已.寿终之后.若不得生豪贵家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余佛刹中所有菩萨.闻我名已.若不应时修菩萨行.清净欢喜.得平等住.具诸善根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他方菩萨.闻我名已.皆得平等三摩地门。住是定中.常供无量无等诸佛.乃至菩提终不退转。若不尔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国中菩萨.随其志愿.所欲闻法.自然得闻。若不尔者.不取正觉。
若我证得无上菩提.余佛刹中所有菩萨.闻我名已.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有退转者.不取正觉。
若我成佛.余佛国中所有菩萨.若闻我名.应时不获一二三忍.于诸佛法不能现证不退转者.不取菩提。】
1、光愿佛名摄无余,一念周遍性德具
都讲:我们闻说净土法门全显法性功德,法性抉择可从一念中来。师父原来讲过随顺法性对一念的抉择,能不能请师父在这个地方再给我们抉择,让我们现下一念得到安乐?
师:这两天下雨没上课,但学习佛法的相续性很重要。我们过去讲过一念,就是现下一念,莫管它是善是恶,是贪嗔痴慢疑不正见还是持戒精进忍辱禅定等等,或者八正道分中,无论你是哪个状态,这一念你能觉察与了知,它都含有三世、十世、一切。这一念为三世、为十世、为一切——这是我们觉悟生命的恰当的深刻的观察。
我们每一时每一刻的每一念,都是可以回入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功德的大门,这个大门是法性契入。因为一切法没有离开法性。我们所有意识言说,乃至唯心所造十法界中,没有任何一个离开法性。我们没有离开法性,任何众生现前一念都可以回入法性智海的功德。也就是每一个当下我们都有机会或因缘,把一念三世、十世周遍之功德审视与认知清晰。大乘了义教法给我们每一时、每一刻、每一因、每一缘中都是最胜缘,就是南无阿弥陀佛——任何时机都有这种念的回归、运用、融入、展示不可思议的果地觉为因地心的机遇。
阿弥陀佛五劫思维,乃至于无量佛土观察了解,给一切众生之大机,就是九界同归之事实。同归归在何处?归在每个运用者现下一念,就是说乃至一念即得往生、住不退转的巨大事实。这个事实非凡非圣非善非恶,九界众生皆可仰仗阿弥陀佛报德给予而回到本来平等法性事实上来。此事实不可颠覆、不可毁灭、不可动摇、不可增减,称为清净法界、庄严法界,所谓无量光无量寿,诸佛如来会之法界。此处诸佛如来说是十方九界一切众生。
若没有这种拓宽认知,这一念就会制约在我们人类、某种生命、某种善恶知见的割裂状态或者所知局限下,以此来判定这个不可思议教法。那是业力所成的因地,你也会有一个果,这个果也必然伴随你的表达与认取在相续。有人固执、迷失,强化现前一念之业力,相续于此,即是轮回相续。声闻缘觉菩萨缘其圣功德相续,亦是不了义、不圆满、不真实的事实——这是就佛果地觉而言的事实。从凡夫有情来说,尤其是我们现在作为人身,特指以我们人类心里贪嗔痴慢疑不正见这六个根本烦恼带来的利钝二使,指引着生命这样做那样做,产生相续。不管你外表是念佛还是学南传、藏传、汉传中什么修法,你的心智在起着主导作用,就是你的发心在起着根本性作用。
阿弥陀佛教法,他所展示是现前这一念,这一念不分你善恶大小是非人我的。所以我们今年提出如实知自心——如实,你就不需要判定它善恶是非,你能知道它是什么状态就好。可能善的状态也可能恶的状态——这是我们过去对东西的一个预设,也可能是不正见状态,也可能是清净见状态等等,都允许,但你先要认知它。认知十分重要!你就把你的爱憎习惯、伪装或如实习惯、凡圣对错习惯,都放在认知上,让这个对待心休息,凸显出来一个完整状态,就光光相映;我们于法性回归就容易运用出来。
在二元世界的心中,我们的建立是对错、善恶、是非、大小、人我——你不建立这些似乎就无法生存。这都没离开任何有情现下一念——你这一念都可以起作用。现下现行这一念,我们能不能把它清晰展示开来,看到它过去现在未来的舒展,乃至十世的舒展?在过去、现在、未来中的过去现在未来,三三是九,加上现下一念,是十世。这十世中我们能不能把它舒展开来?这一念,法性之实质力量作用会展示或表达出来。这完全是阿弥陀佛功德,我们因为闻到阿弥陀佛的愿——此愿力名号、具三身功德名号、摩尼宝号已经印契自心,我们才有能力观察三世或者十世因缘。
否则作为凡夫,你只能想象这一天,或者这一念的得失、善恶、是非——你还在这种狭义的细微的末梢意识上停留,衍生出更多想法,就没有把他彻底舒展。像极乐世界莲花一样,若一由旬、二由旬、百千由旬,乃至舒展到一切世间,整个法界即是清净莲台,我们法身就会坐在清净莲台上放出具足的净光明。我们心智舒展与心智迷失:舒展的觉悟——主动;迷失的狭隘性、多头化、繁琐化——执著、被动,都没有离开现前这一念。现前一念,无论是男是女,是善是恶,是圣是凡——不论这个,这正是净土教法了义殊胜之易行处。我们现在闻到阿弥陀佛教法了,这是了义之了义之了义的教法,圆顿之圆顿之圆顿的教法——圆顿自身,圆顿周边,圆顿所有因缘之殊胜缘起,就是果地觉为因地心。
我们若是念念在果地觉上作一点点随顺,过去的执著、分别,颠倒、妄想等等造作会停止一刻钟,它会舒展开来。这一念不用外寻,不用看张三李四,就在自己现前这一念中,这里凡圣是非人我是不起作用的。平时凡夫类有情被自己现前这一念是善是恶怖畏着,被是得是失牵制着,被是凡是圣诱惑着,跑来跑去,没有真正把这一念展示开来。什么在推动这一念?其实质是什么?这一念的本质含纳十方三世一切因缘,横竖由它。我们这一念就不是善恶问题了,也不是凡圣问题,而是是否清净、是否圆满、是否无所得——三身功德全在此一念展示出来。因为这一念是阿弥陀佛给予我们的报德——有这个力量支持,我们才于教法有深思、接受、实践的能力与过程。否则没能力。我们顺着自己思维习惯,不要说一念三世,一念一天都不知道怎么做!
过去人讲功夫成片是什么?就是你念这一句佛号,不让妄想生起来,然后念到四十分钟、二十分钟、十分钟、五分钟,这样作为。他们说这一念做成了,慢慢就成一心不乱了。有没有?古来已久有这样修持者,但可能是正法时代圣阿罗汉,他们很方便就顺着这个因缘作为了。像法时代贤圣,像远公大师他们,也很容易深入禅定。到善导大师这个阶段,他的学生中很多人都做不到了。
所以善导大师就在《观经四帖疏》中依佛本愿力来说,提倡大家一向专念阿弥陀佛名。念名干什么?这个名的实相展示最为清晰。这句名号无所从来,亦无所去,不增不减,但起着作用。什么作用?昭令十方众生,印契十方众生,他本身即是实相。在称念者与听闻者的称念与听闻过程中,皆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若已生,若今生,若当生。这是不是有点玄?我们若用烦恼的意识或者执著、对待的意识,有点玄;若随顺此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来不去之圆满觉悟名号、清净法性实相印的名号、一切无所得的名号,实非难事,实在不玄。令你当下回归法性,真实安乐;回归圆满觉性,圆满觉悟世间;随顺无所得之事实,周遍十方一切因缘中,无所挂碍。
我们随顺三身功德的名号印契,最为方便。像善导大师这样大善知识,我们后人称为阿弥陀佛应化者,就给我们提出阿弥陀佛名号功德。我们在读愿的时候也都是名号功德,说他方菩萨、他方众生闻我名号或者闻我名已,得清净信,发菩提心,等等等等。为什么说闻名能发菩提心、能生清净信?因为你有三身功德名号之印契、之给予!你说我不懂这个道理——不懂道理也给你这个功德,懂也给你这个功德;懂的即下取用,不懂的也已经印契过。像人拿着介绍信,他可以知道介绍信作用,也可以不知道,但拿到执行单位都是一样作用。明白道理者,当下知道这个介绍信作用,很安心地一路走去;不明白者,有点忐忑不安罢了。同样印契,同样证实。知者即下方便,不知者未来利益——你打开之时,利益就出来了。
因为法性功德从未得失、从未来去、从未生灭,所谓一切众生衣里宝珠。世尊在法华经中讲过,我们像要饭的穷人一样,但亲人悲悯我们,已经把明珠缝在衣服里——你虽然尚不知道,但你并非穷人。你把明珠一拿出来,光耀十方,出生功德。我们的法性心智亦复如是,自己昧失了,被脏衣服遮盖着。如《大方等如来藏经》中所提到九种比喻,我们每个人都怀有种种与佛一样的珍宝,但被自身的身份、业习、作为迷惑了,昧失了这个无尽价值——与佛对等的价值,法性功德的价值。
这一念,如实知自心,是我们每个人权利,是每个学习大乘佛法人本来具有的能力与权利。你运用这个权利,就得此福德;斤斤计较于个人得失、脸面、虚荣、颠倒、妄想,那还被其蒙蔽,丢弃于此殊胜机会。你这个内容也未毁坏,不过你当下丢失了,你还在被妄想、分别、执著推动着在轮回罢了。如佛一样的摩尼宝性的心智没有散坏过,这就是一个特质表现,很独特的样子。
所以我们不是为了谈这个话题而谈这个话题,实是阿弥陀佛展示了不可思议的名号功德,印契众生心智——令念者、闻者皆得印契、启发、清净。我们运用就可以,随顺就可以,展示就可以。你若不展示、不随顺、不运用,也可以,他毕竟种下了不可思议的种子!这个种子我们原本具有,但若没有这个土壤,种下没有价值。我们人人都有圆满觉性之心念、清净法性之功德,如实安住其中。
你能不能把他复苏起来?这就是南无阿弥陀佛名号功德之传递与揭示。“我于无量劫,不为大施主,普济诸贫苦,誓不成等觉”这样殊胜愿力,在推动着“设我成佛道,名声超十方,究竟有不闻,誓不成等觉”这个传递。传递什么?一切众生本来是佛的事实,就是释迦文佛所说“大地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的事实。来揭示如来藏的妙用——所谓如来藏,众生分中圆满菩提。你说众生分中圆满菩提我还修什么?是啊!还修什么?不修又干什么?你问自己!很多人说我可以放逸了——你一动念放逸,已经不是这个了。你说我不修咋办?所以你感到自己无所依托——南无阿弥陀佛!有其用,无其染著。
很多人感到念佛没味道——恰恰这个没味道处是殊胜处!你突破这个没味道的凡夫心,味道就出来了。清净、平等、广大、圆满——作用出来了。我们那个所谓味道是得失习惯、见闻觉知染著。很多修行人说这样做没味道、那样做没味道,想找个有味道东西。还有很多人想吃苦,要给自己弄点苦东西,但在任何经典与法则中,没说为了让我们受苦。他说给我弄点苦的东西!为什么?一鸣惊人呐!苦的东西有没有利益?换取名利是方便,换取罪恶也在此。苦行以后,换来的是杂毒之善还是无端骄慢,还是自以为有所承担?你说那我怎么办?念佛最易行,最方便!
很多人说我一定弄出个动静、名堂!我们在生活中经常会有这些不平常的想法、说法与动作,就是所谓凡夫。凡在何处?心不老实,心不安乐,心不满足。在自己生命现行这一念之外,像有个不可思议东西在等待自己一样,充满那种虚幻、玄妙的预设与妄想,就是歇心不得、狂心不止。行不行?这样人受受罪也好,但这不是佛出世正因。一切佛陀出世,没有丝毫给我们苦的愿望!我们本来够苦了,够多愚痴业蒙蔽自己了。世尊六年苦行,主要是标志苦行不能成就菩提之事实,他展示这样一个事实。
释迦文佛应世之时,六年苦行,日食一麦一麻,为何没证得菩提?他就去接受牧女的乳粥供养,吃了以后有体力,然后沐浴,又于菩提树下坐吉祥草上,发菩提心,证得无上菩提[1]。不是苦行能证得无上菩提,他给我们展示这个。但后面很多人说世尊这样做,也告诉我们这样做——那你试一试吧!六年,日食一麦一麻,哪个人愿意做?我们给他数一数。可能他两天就吃完了!
2、报德圆明十方国,无修之修校染著
贤瑞师提这个问题是我们修行的一个下手处。这实是下手处,无修还需要实践的!若对无修这个名词生断灭、无记想,那是自己的一种无记断灭习惯罢了。无修修十分重要,就是我们对无修法则之接受、实践与认知。世尊所宣化法则,是让我们所有造作或狂心分休息下来,所谓无修修。
学过戒律的菩萨都了解,无论是威仪戒、饶益有情戒还是善法戒中,皆以无修修为缘起。在此了义之了义法则中,一样在无修处多于实践、认知、运用。若不实践、不认识无修之安乐,即是法性本具功德,展示此本具功德,融入此本具功德,那么说西方极乐世界是本家本国,你会不认取——你没这种亲切感。这种亲切感来自于我们每一个生命分从法性中——在这个根源推动下所产生力用。有人迷失在力用状态上;有人在力用根源处得到回归与运用。他抓住纲领就能运用自如,提纲挈领就容易来掌握。像人叠大褂子,提领子好叠;如果拿袖子或者衣角,不知道怎么放了。像网一样,你抓住网纲就可以把它甩开或者舒展开,所谓纲举目张。
我们在无修修中实践这个歇心状态,把我们贪嗔痴慢疑不正见的心歇息刹那。在戒律上就是回入清净戒体,或者回归认知了清净戒体之妙用,就是无作的妙用。什么无作?休息!什么休息?性具功德之回归与安住。你若回归到法性智海中,就得到自由的、不费力的心地舒展与作用。这个舒展过程我们称为圆觉世间。现在我们这个觉悟是割裂的、对待的,不是圆满觉悟世间。不是用圆满照见事情,而是认为这个事情好、这个事情坏、这个事情凡、这个事情圣,这个对、这个错……我们的心念是对立、对立、对立;圆满觉被你切割了、阻碍了。
我们运用阿弥陀佛圆满觉悟的名号、法性功德的名号,来唤醒自身本来具有功德,就是无作的、无修修的修持。刚开始我们是味同嚼蜡的,所以佛说了很多方便庄严。像四十八愿中所有给予功德,就是让你取用此无修修功德之下手处,融入此内容。若没有这么多庄严说,你说名号啥意思?国土啥意思?他讲这么多内容,无外乎是要展示法性功德。这样列举那样列举,把我们九界所有不圆满、不解脱、苦的东西解脱出来——从不满足中解脱出来,从不圆满中解脱出来。干什么?让我们在这些地方无修,修正我们过去的苦,就是三恶道的苦;善,三善道徘徊犹豫作为的内容;三圣道的不圆满处——真正展示法性功德,就是极乐世界功德,也就是阿弥陀佛报德功德。他不断地给予你!
这些愿力或者自誓外愿,不过是一个整合的展示罢了,展示自性的自他二种受用的方方面面——通过内誓外愿、自他二种受用、往返往生等内容,给我们展示法性功德。就是说无修修你不要怕,你不是断灭、不是无记、不是等待,是无修之修!修是善于运用法性功德,善于运用佛报德,接受随顺佛愿力。随顺接受了,我们也可以发这样内誓外愿,体会自受用与他受用的建立过程,就是无修之修。无修,是我们在贪嗔痴慢疑不正见的作为上休息下来;修,是圆满地随顺法性功德,随顺佛报德之给予而展现法性功德之事实。是这样的实践运用过程。
所谓无念念——无念,是出离我们世俗贪嗔痴慢疑不正见的烦恼念、所知念、业报、报障,让这些无念,在这些地方休息下来;念,是正念相续,依佛知见,入佛功德。无修修是事实!无证证也常提到,所谓无一法可得,你常去体验。无一法可得之证,证什么?无所得之证,无证证者。否则我们不了解世尊教法的实质内涵,无以运行,无以实践。世尊在诸比丘教法中会这样讲,我法无修修,我法无念念,我法无所证。无所证、无证证,这个证是什么?是无所得之事实与内涵。这样的事实内涵让我们体验与了解。
我们在南无阿弥陀佛圆满报德之给予过程中,接受此报德给予,再看自己的狂心、善心、恶心、凡心、圣心——九界心同归,同归法性智海,就是本家本国,你就无诤于十方九界一切众生的作为。这种平等回归与守护,就展示了法性妙用。所以一切众生业分、九界差别皆是庄严分,你直接能领纳,所谓无修修就开始作为了。
能不能有这样作为,这一念我们可以择取,依佛愿九界同归。佛说九界同归,我们也来观察九界同归:原来九界皆是佛心之庄严,十法界皆是圆成。圆成什么?无以劳作,就是你不需要造作,不需要对抗。一切众生分化方便,原来皆是法性分化——你圆满觉悟了,一切众生皆是觉性的分化;一切处无所得,是化身的分化,所谓一切众生是诸佛如来三身因缘分。我们在一念九界同归的名号印契下,印契了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之事实,一切众生本来是佛之事实。什么事实?随顺佛心观察法性功德的事实,随顺佛报德观察法性功德的事实。
圆满报德的给予,是不可思议的作用。我们平时知见是不圆满的、偏颇的、对立的、爱憎的,那么念一念圆满,圆满照耀一切、认知一切。我们心里就念个名言,说一切是圆满的、一切是清净的、一切是不可得的。一切不可得为什么还念这个?因为一切不可得可以弥补一切都是平等、一切都是清净、一切都是圆满的疑虑。疑虑什么?你说我有所得——有所得就开始不圆满、不清净、不平等;无所得,就证实了圆满清净;用清净圆满来证实一切无所得。一切无所得——你一动有所得的心,就圆满清净不起来了。
我们知道这三身原来是相辅相成,体相用,展示其不可思议之实质内涵、心地内涵、心地妙用,就是现前这一念。这一念是什么?你不管它是什么!你不要管它,也不要担心,也不要徘徊,也不要犹豫,也不要高举,也不要自卑;你就平等地审视它,圆满地审视它,无所得地审视它——就你现前这一念,若善、若恶、若是、若非、若人、若我,你就审视它。法性功德能由此展示出来,清净;圆满报德能由此展示出来,圆满;应化周遍能由此展示出来,无所得。因无所得故而行无障碍,行无障碍我们说是化身佛;圆满一切我们称为圆满报德,报身佛;一切清净、平等、一味,我们称为法身佛,周遍事实。
离我们最近的实是佛的三身功德!离我们遥远但自认为熟悉的,是贪嗔痴慢疑不正见——那离我们十分遥远,是让人疲惫、让人厌倦的果报,我们反而陷入其中以为实了。世尊说这个地方不需要,无念念——无念地面对它们,使它们回归到清净法身功德上来。原来舍此非彼,有此有彼——我们有烦恼之时就有清净功德。有者,是互映互照,原来具足,称为性具功德。在此处我们能不能思维与观察?我们从无量寿如来会后面愿望与文字中,慢慢来梳理。
还是耐心问题!无量光是耐心,无量寿是耐心。你说这耐心就大了?一定是大的!因为你是学无量寿无量光教法的人,就要运用无量光,运用无量寿。你要从容起来,不能着急,任何一念都不能着急。你若急于成就,急于什么,一定会出现偏颇行为与意识缘起。所以我们学习净土教法,就在现下这一念,你运用这一念。你说我不愿意运用,那么放一放,哪天愿意运用了,会产生事实;不愿意运用,你继续你的作为,你毕竟听闻过。过去说: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如鱼少水,斯有何乐?你问问自己,你重复这些业力轮回若真有乐趣就去做,若没有乐趣就急急回头,有苦逼了急急回头。
这个时代,不放逸人稀少!若说在每个因缘中真正觉悟、念念觉悟,他会感觉到我要提起一念、提起正念——实际不是,恰恰这个地方是放心处、歇心处、休息处、安乐处。因为是无修修,是无念念,是无证证。这样一个法的体系真实不虚,是远离任何对待、造作、污染的清净法则、清净缘,是休息的。你说我从现在开始休息——我们所有人都能休息到底才好!能不能这样做?释迦文佛在说法华经中有讲,他们一坐就是五十小劫,大家感觉如半日时间[2]。我们到时于无量光无量寿之认取,随顺法性之认取成熟了,一个讲经法会也可能是多少劫。
你说有人还得处理卫生,有人还得活动筋骨,有人会意识散掉,有人会头麻木……你弄不了五十小劫,我们五十分钟可以吧?这是可以的。因为我们的承受力在那搁着,你信不信它都是事实。因为我们现在的心智承受力、相续力会出现问题。
3、愿义无量平千差,无诤一如离生法
所以我们还回到经典上来,接着前天学到厌患女身这个愿力,再把它读一遍。
【若我成佛.周遍无数不可思议无有等量诸佛国中.所有女人.闻我名已.得清净信.发菩提心.厌患女身.若于来世不舍女人身者.不取菩提。】
这是针对这个世界人类有情宣化,所以有这个角度。从随类而解中,若是对欲界有情宣化,是舍欲界身;对三界有情说,是舍三界身;对九界有情说,这个女身就是九界身。这只是拿女身作种种身厌患的一个设立方便。因为九界众生身,与佛之法身、圆满报身、无碍化身不能类比。所以说舍九界身得佛身,是这样的愿的事实。他为什么不这样讲?总有种种人,有种种想法、种种角度、种种因缘。阿弥陀佛在其因地看尽了,用种种角度提示我们。甚至很多地方就错了一点点角度,还在说这个事情。干什么?让我们不断地细腻地了知佛这种他受用功德之传递,就是我们自性中本来具足的自受用与他受用的传递,就是替众生着想的方方面面。
很多人照顾过孩子、照顾过父母、照顾过病人或者情人等等。尤其像婚姻之前,人心很细致,反正是尽其能力了,无论男女。很多人以后闹矛盾了会说:恋爱时,他怎么对我的……为什么?那时候太细腻了。为什么那时候心细?就是慈悲、爱护或者为他人着想。为什么为他人着想?他有目的,要霸占对方,他那个占有心太重了,一点一滴都会想到。他想得越周全,占有心越强。这就是人类以爱欲为性命而正性命[3]。这样会很细腻,他表述了这个状态。
佛陀是为一切众生,视一切众生若自己——可能这是最彻底的说法了!视若父母,视若一子。他没有视若情人,为什么?一切众生他不能那么视若。世尊这样认知。实际上他对所有有情的认知、所有愿望的认知,就是他受用的认知;他把法性中的慈悲极为细腻地回向众生,方方面面都考虑到的!因为他面对的是九界众生——我们一定要考虑到这个角度!我们也站在佛的法性功德观念上看一切生命,也会想得十分细腻,你就能理解他这些愿了。他的愿是随类而见随类而闻的内容,但他不断地各个角度展示。每一个愿中我们都可以展示无量义,因为世尊说法是无量义。经典上说佛以一音声,众生随类而闻,随类而解——这闻解是一语中有无量义,一愿中有无量义,只为接引众生回归法性,所谓性具中的自他两种受用的推及。怎么推及?细微观察、细微给予,多角度观察、多角度给予,或者说圆满观察、清净观察、无碍观察的给予。这个厌患女身也可以说是三恶道身、欲界身、三界身、九界身,来生清净信,发菩提心。要不这样,不取正觉。
你若有这样审思,每一个愿都可以拓出来无量愿。所以我们读药师经中,说药师如来世尊发十二大愿;他的愿力若以劫数来说,一劫也说不完,这十二大愿不过是一个表达[4]。阿弥陀佛愿望亦复如是。你心力所及,就能给你说出来。你说佛也太多情了?佛是情圣!因为他爱护十方九界众生,犹如爱护自己,犹如一子,犹如父母啊!你说他不是把真正的情、慈悲传递给世间了?我们来审思这个愿。
【若我成佛.无量无数不可思议无等佛刹菩萨之众.闻我名已.得离生法.若不修行殊胜梵行.乃至到于大菩提者.不取正觉。】
副讲:第三十六愿,勤修必成佛道愿。这在《佛说无量寿经》中说:设我得佛,十方无量不可思议诸佛世界诸菩萨众,闻我名字,寿终之后常修梵行,至成佛道。若不尔者,不取正觉。《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经》中说:我得菩提成正觉已,所有十方无量无边无数佛剎声闻缘觉,闻我名号,修持净戒,坚固不退,速坐道场,成就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我们现在讲的别人不愿意讲,或者没有讲的地方。我们为了把这个法的内容真正依经舒展开来,使我们广泛地如实地接触与认知净土教法体系,而不是择取一部分来认知。择取一部分认知比较困难。以前我和一个法师谈论过这个事情。这位法师在净土上用过功夫,他认为这些愿有真有假、有了义有不了义。我说阿弥陀佛所说都是了义的,都是圆满的,都是果地的。我们俩争论了一段时间,我想想没必要。因为这是随类而见随类而取吧!后面对方再说什么,我说我们就来整体地观察阿弥陀佛。不再争论了。
后边遇到无诤戒,又去正定看到那个药师佛与阿弥陀佛像[5],心里的矛盾化解了,无诤誓愿之心智与内涵真正体会到了。很多人也去宝延阁上看那个像,面对西方的是药师佛,面对东方的是阿弥陀佛,但他们一个身体。为何一个身体?原来诸佛同一法身。我们不太了解之时,把阿弥陀佛放在西方,把药师佛放在东方,把他们俩对着。他们佛名有异,实际同一法身,同一法性,这是无疑之功德。无诤实是不可思议的诸佛所守护心智与内涵。
正定那个大佛寺——当地人称大佛寺,标准名称为正定隆兴寺。当时是标志性建筑,寺院很大,现在成一长溜了。后面是阿弥陀佛,中间有摩尼宝殿,摩尼殿前面有甘露台或者说戒坛,其上就安放这尊佛像。他告诉我们什么叫戒?就是内誓!什么叫内誓?无诤!过去僧人受戒中要守于无诤。无诤于什么?于一切处无诤,就是无对无待。说你心要圆满,不好表达。说无诤,我们好诤的人就特别容易体会到。
我们现在是闻佛名——闻佛名已!一定要知道闻佛名已是什么内容——直接地印契!直接地给予!我们平时可以在自心中给自己提醒:我是念佛人,应该守阿弥陀佛自受用之无诤分!这样再念佛,你会想到利益他众生、利益其他有情的作为。无诤本身就在利益他人,无诤本身是对他人的利益、包容、接纳与回馈。在这样实践中,我们慢慢来了解。说若我成佛,你说这是阿弥陀佛说的——现在不是阿弥陀佛说,是守护无诤的人说。我们现在尝试换角度,先把无诤:我于一切教法、一切现缘、九界众生所有作为处,皆作无诤守护!你再读这个愿就知道这个愿不是阿弥陀佛所发,是你发的!守护无诤,就是自受用建立了,再发这样的愿,你感到贴切真实。
“若我成佛,无量无数不可思议无等佛刹菩萨之众,闻我名已,得离生法,若不修行殊胜梵行,乃至到于大菩提者,不取正觉。”“若我成佛”是自利因缘守护、自受用守护。一旦于此建立,你说我顺性审思,顺着无诤审思——心里这样作为完全可以成立。你说这是阿弥陀佛的愿……没问题,我们就把他当成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是什么?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皆称阿弥陀佛,就是无量无边世尊。这世尊是谁?不开除一切有情!
又说“闻我名已”,这还是闻无量光无量寿的名字。要是无诤,寿命怎么有量?要是无诤受用,受用相续,怎么不无量光?怎么不无量寿?若能守护无诤内誓,于十方九界一切有情无诤,如佛具足法味,自受用具足,你是不是无量光?是不是无量寿?“闻我名已,得离生法”,我们称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是佛名还是我们心?以佛名知自心,以心知用。什么用?法性之用。佛名以明自心,这是净土教法直指方便、印契方便。闻我名——阿弥陀佛名就是你的心。心是什么作用?得离生法。
4、以佛缘起以愿续,一念誓已不退住
“若不修行殊胜梵行,乃至到于大菩提者,不取正觉。”这是自他二种受用的简单展示,皆未离开法性功德。佛一切愿、自受用、誓,没有离开法性。净土教法的根源没有离开法性——果地觉为因地心没有离开法性之印契、法性之启用、法性之相续、法性之周遍、法性之事实。这样慢慢地我们对法性有亲切感。亲切感要慢慢建立,虽然他是周遍事实在那放着,若不经常无修修,你那个躁动的心、得失的心、取舍的心还不休息,体会不到这种浩瀚、广大、真实、性具的功德。这个地方不是语言推导,是法用之事实。闻我名已,得离生法——前面讲到,离生是离三界的法则,是顿超三界的事实功德状态与作用力。“若不修行殊胜梵行,乃至到于大菩提者,不取正觉。”阿弥陀佛发这样誓愿;要是我们顺着无诤,我们有誓愿,就有无诤事实的相续。
缘起与相续。你明白了一个教法,比如说果地觉为因地心——这个缘起你看清了,这是缘起、种子,怎么令其相续?一定是誓,是愿!没有誓愿守护与给予,果地觉为因地心不能相续。其他东西亦不能相续。以内誓令它相续——愿先放一放,内誓能令它相续。令什么相续?你把果地觉接受过来,怎么令圆满相续?你要守护无诤之誓!要发一个誓,守护此圆满。守护一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一天……我就用这个念头看世界,看我所有因缘与作为。这也是誓,是一天之誓。
我们受八关斋戒,就训练一日一夜的功德。为什么这样训练?时间长了你感到不能忍受,或者怕自己执行不了。有人说一天一夜我也做不到——乃至十念!十念是什么?念念之中有十念。十念有多长时间?人快了一刹那就结束了。过去说六默然、一弹指,很短的时间,你能不能做到?你说我发愿一默然、两默然守护圆满——那也了不起。
你说我连那个相续都没有吗?你可能真没有,不相信你可以观察。我们的心十分奇特!很多人来到寺院,我说受八关斋是你的福报啊!这个环境容易成就,你不守也可以。但你如果不用八关斋戒,在这里反而有点难度,就是你得找麻烦。好比说你到处找吃的——可以吃,但是你得费事儿,很麻烦。来这儿受八斋戒很容易,在这不杀不盗等等,相互有监督。就是你在杀盗妄淫等作为中可以休息。为啥?相互有大环境,有监督,有推动,环境有建立的。
我闻着南无阿弥陀佛这个无诤誓愿,我就发愿:我用一个小时,我这个念头用一个小时坚持,用无诤念看。如果有人在这一个小时打我骂我辱我,我都不与争论。当然,不要告诉别人,告诉别人他会找你麻烦。誓愿不要与人说,自己悄悄地,说我这一个小时别人怎么对付我,我都用无诤心守护。你试一试?但你必须得分明立誓,这很奇特。
说乃至一念即得往生——这一念可以一刹那动一念,这一念可以遍布十法界,遍布十法界就是抉择。我过去那一念法中说:十方诸佛证知我!这里不让菩萨证知了,因为菩萨有不了义的东西。证知我干什么?把过去、现在、未来、自己的、他人的、共有的身口意,一时无余供养阿弥陀佛——这一念是什么?是周遍一念!因为啥?这里面有过去现在未来,有自他共业,有身口意等,全部供养他。全部是什么?一时无余供养。反正我告诉你发一次,你要小心一次。你还会收回来,你说我偷偷再要回来点儿。要回来什么?贪嗔痴,自业他业共业。再要回来干什么?折腾折腾自己。我们经常这么干。
你说这佛不惩罚我么,我不是违誓了吗?你根本不知道誓愿,知道这是个誓愿的时候,你要小心了!一次发、两次发、三次发……突然一天,你警觉了,真正要这样做啊!可不能骗他。他是谁?十方诸佛!你骗他,你毁誓,果报大了。哎哟,你说这一念法不是个陷阱吗?你修过的人都掉到陷阱里了,你小心了!你敢毁誓,果报惨着哩。
是不是誓愿?十方诸佛证知我!证知我什么?我慈法把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身口意、自他共一切业、一切缘、一切因,一时——哪一时?就现下,无余供养阿弥陀佛,融入阿弥陀佛智愿海中,得不退转。你要不回来了!得不退转是干什么?你要不回来了!说我这杯水倒大海里,我再舀一杯回来还是我——对不起,你要不回来了,你舀回来这一杯水中也是百川之味了。小心了!你已经与阿弥陀佛结那么个缘。什么缘?有百川之味。
现在很多人每天在毁誓。南无阿弥陀佛是誓愿啊!他在毁誓,不融入无量光之清净、圆满,不融入阿弥陀佛之无碍给予。南无阿弥陀佛!像人入党、入团或者参加某机构,都要宣誓。握个拳头干什么?表达一个作为。作为干什么?誓、愿、誓愿。你背誓,你这人还靠得住吗?你在佛前发愿你要小心,尤其是一念法。很多人说我天天念,我说你小心。你要立过一次誓你都不应该天天念了。天天念,那是正念、是染污念,还是天天修补?要念一次,说:我抉择了!你就永远不需要念了。第二次不需要念了,为什么?你立过这样誓愿了。
你说我一天念了十万声南无阿弥陀佛,还很烦恼——你立了十万声誓,没有一个誓是真的,没有一个是圆满清净无碍的。南无阿弥陀佛,我很烦恼;南无阿弥陀佛,我心不安;南无阿弥陀佛,我还骄慢;南无阿弥陀佛,我很不平……你这是什么誓愿?
当时在杭州时,很多人说念佛不能往生,怀疑自己临终一念怎么安排,还是这个老话题。我到那个墙角掉了几滴虚假的眼泪,然后给大家说:我给大家讲个方法吧,来修补修补!就说了一念法。为何说一念法?就是纯正的一念、彻底的一念、思考过的一念、让人作过证的一念、誓愿的一念:南无阿弥陀佛!很多人都念过,但他不知道这是誓愿。你毁誓啊!你就没有自受用。这可以判定,这一点你可以勘验自己了。你说:一时无余供养阿弥陀佛,供养了!你可以无修修了。修什么?修一时供养阿弥陀佛这个受用了。什么受用?歇心,不造作,随顺,安住。造作了,忏悔!再造作了,再修补一次,再念一遍一念法,再一次重复这个誓愿。
是不是誓愿?你要是守护着这个誓愿,自受用就现前。你要不守护这个誓,它不现前,你就说说罢了。你说:张三,我给你个好东西!说完你忘了。人家来了说:李四你要给我的那个东西呢?你说:没给你吗?我们一时无余供养阿弥陀佛了,你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但是我还很烦恼!你看看,口与心不一如。不能如实知自心,念佛利益在哪儿?
5、一念轮回一念觉,念佛之地天人悦
“闻我名已,得离生法。”现在我们都受着阿弥陀佛不可思议报德的加持。你说你不是菩萨没问题,说你是菩萨也没问题。这里让我们来守护这个誓愿,你能回观这个誓愿的内容。若不守护无诤之誓,我们很难体会利益他人的因缘;从法性中流出,从圆满报德中流出,从法性的自心中悲心中流出,我们体会不到。无诤守护,你再读这些,愿愿你都很感动!你要守护无诤的誓,你会自己感动,你会感动他人的。我们学习南无阿弥陀佛这个法则,不拼你什么功夫,主要看你是不是顺性实践,是不是顺随阿弥陀佛报德来实践。这是最重要的内在体验与内心回归,所以称为易行。易行在何处?是佛之给予,法性之印证。因为人人本具法性,不需你造作啥;佛的给予也不需要你造作啥。
如果自身造作,那个事可麻烦了。不相信你动一念,很多事情都得为这一念服务。好比说我们动一念:去宾川一趟吧!你要准备车子,车子有没有油?有没有司机?如果搭车子去,那到哪个地方搭车?需要走多少步?准备多少钞票?买点生瓜梨枣吃一吃,到哪个宾馆睡两天……你都要准备。你这一念一动,很多事都要为它服务。有人动的不是这一念,动的是另外一念,很多东西也要为它服务。你所有的一念,都有很多东西为它服务!你不是造业吗?所以一念就是业、就是罪。我们哪一念只要为它服务、只要随它跑,一定造业造罪。你可以作记录!
你说我不要动念了——那你就南无阿弥陀佛!无修修。你说这里面真有味道了!这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具足、圆满、清净,你不后悔。你说我坐那啥也不念,像个傻子一样,没意思——那就念阿弥陀佛,刚好依佛愿审思世间,思维、观察、了解。你读读佛愿,真是很丰富的内容;比你下去吃个鸡腿、睡三天觉、吃生瓜梨枣闹肚子好得多。不信你可以体验。以前不信没问题,现在我们慢慢体验他的内容。你说我要给人摆个样子、我要做多大功德……你开始造业了,骄慢业、邪见业、自己欺辱自己的业,自己肯定会受苦受罪。挖空心思做这个那个,粉饰自己,结果辛苦不得了,还不如自己笑一笑:阿弥陀佛!这个易行的法你要修!他圆满、清净、无碍。若不修他,你动念就是业就是罪,你弄去吧!那个罪你来受,那个业你来造,可以的。
我们用无诤来看。“若不修行殊胜梵行,乃至到于大菩提者,不取正觉。”这个殊胜愿望,就是闻佛名,得离生法,得修梵行,直至菩提。我们现在闻到佛名了,有没有这样内容?你要是守护无诤,即下这个内容成为事实,你就爱乐佛法味,爱乐实践佛法了。对自己过去业力,所谓阎浮提众生举心动念莫不是罪莫不是业——你对罪、业至少有认知了。说我没修殊胜梵行,但我开始认知到殊胜梵行与业力的差别,认识到大菩提与我在六道中的业有啥差别了。无诤!无诤他会冷静审观、条理审观、深入审观一切事相。无诤是不可思议的名词与功德。
【若我成佛.周遍十方无有等量诸佛刹中所有菩萨.闻我名已.五体投地.以清净心.修菩萨行.若诸天人不礼敬者.不取正觉。】
副讲:第三十七愿,归依感动天人愿。这在《佛说无量寿经》中说:设我得佛,十方无量不可思议诸佛世界诸天人民,闻我名字,五体投地,稽首作礼,欢喜信乐,修菩萨行,诸天世人莫不致敬。若不尔者,不取正觉。《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经》中说:我得菩提成正觉已,所有十方无量无边不可思议无等佛剎一切菩萨,闻我名号,五体投地,礼拜归命;复得天上人间一切有情尊重恭敬,亲近侍奉,增益功德,成就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师:天人礼敬愿。我们要清晰这一点:“若我成佛,周遍十方无有等量诸佛刹中所有菩萨,闻我名已五体投地。”先是菩萨皈依礼敬,以清净心修菩萨行,菩萨业力成就守护相续。“若诸天人不礼敬者。”很多念佛人到很多地方都受人无端地礼敬与供养,他不知道的,天人礼敬供养。念佛人在处是金刚地。
你说我们这个地方——实际很多住在恒阳庵的人,根本不知道恒阳庵有多大福报,有能力人会看得到,天人最爱护这个地方。为什么?佛号声音没断过!基本上每天有人“阿弥陀佛”,哪怕睡在般舟道里也在“阿弥陀佛”。至少发的愿在“阿弥陀佛”。这个因缘没有断过。很多人到放光寺,是冲着这个善缘来的。放光寺的佛号经常断,但是早晚课不可少,这么多年也没有断。只是他不像这儿走般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怎么都在相续。无论你烦恼也好、是非也好、人我也好,但一直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实是不可思议!
我们一读到他方众生闻我名已得什么样功德——你这个作为不管你知道不知道,都起到这个作用!说念佛人自利利他,利行圆满,九界同归,普利十方,如大势至菩萨——真正念佛人就是大势至菩萨!持佛名人,大势至菩萨!我们称印光法师是大势至菩萨乘愿再来,来娑婆世界度化顽愚、善根缺乏之有情,令其得不可思议功德,来抉择净土,所谓凡圣同修的自利利他的修行方式。念佛真有这么大功德?念念都讲这个功德与事实。我们一定看到大量事实提到念佛名号的功德、闻佛名号的功德、传递佛名号的不可思议利益,感召十方的殊胜因缘。这一愿,我们还要在性德守护上来认知。
这一节课,我们要关注现前一念。这一念是三世、十世还是周遍?是一念相续还是念念变异?还是一念充塞法界,一念周遍一切时处?!如一念法所说一念,是抉择之一念、顺性之一念还是顺业力变异之一念?我们要把握、认知与运用自己现前一念。
[1]
印光法师《世界佛教居士林释尊成道纪念日开示法语》中说:原夫释迦佛未成道前,为悉达太子。十九岁出家,五年修习世间禅,知非究竟。乃入雪山,思惟佛道。六年苦行,日食一麻一麦。以致形容枯槁,消瘦不堪。出山以来,浴于尼连禅河,攀树而起,身力不支。时诸天人,知悉达太子将往菩提道场成道,佛须相好庄严。乃化作牧牛女,献佛九转乳麋。何谓九转乳麋,盖先从千牛榖乳,以饮五百牛。次榖五百牛乳,以饮二百五十牛。次榖二百五十牛乳。以饮一百二十牛。次榖一百二十牛乳,以饮六十牛。次榖六十牛乳,以饮三十牛。次榖三十
乳,以饮十五牛。次榖十五牛乳,以饮八牛。最后乃以八牛乳,和以香稻煮成粥麋。太子啜此乳麋,形体复原,相好圆满。乃赴菩提树下,端坐思惟,断尽烦恼。于十二月八日明星出时,佛睹明星,豁然大悟。心镜开朗,得正等觉。
[2]
《妙法莲华经》云:是诸菩萨从地出已,各诣虚空七宝妙塔多宝如来释迦牟尼佛所。到已,向二世尊头面礼足。及至诸宝树下师子座上佛所,亦皆作礼,右绕三匝,合掌恭敬,以诸菩萨种种赞法而以赞叹。住在一面,欣乐瞻仰于二世尊。是诸菩萨摩诃萨从初踊出,以诸菩萨种种赞法而赞于佛,如是时间经五十小劫。是时释迦牟尼佛默然而坐,及诸四众亦皆默然。五十小劫,佛神力故,令诸大众谓如半日。
[3] 《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云:若诸世界一切种性,卵生胎生湿生化生,皆因淫欲而正性命。当知轮回,爱为根本。
[4]
《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云:曼殊室利!是为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应正等觉行菩萨道时,所发十二微妙上愿。复次曼殊室利!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行菩萨道时所发大愿,及彼佛土功德庄严,我若一劫
若一劫余,说不能尽。
[5]
正定隆兴寺双面佛像:二佛像供奉于隆兴寺戒坛上,相背而坐,背身相连。一面是西方极乐世界教主阿弥陀佛,一面是东方净琉璃世界教主药师佛。这种阿弥陀佛药师琉璃光如来合身像在中国不多见。隆兴寺戒坛亦是我国北方三大坛场之一,其余两处分别在北京戒台寺和五台山清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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