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课 道理明白但做不到——关键问题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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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本课从五个角度,向我们剖析了“道理明白但做不到”这个蒙蔽、困扰许多修行人的问题。道理用不上,最主要是道理抽象不具形,没有具形、认清的过程,就会无从下手;知道做不到,实际还是跟道理不相应,并没有按照道理去做;非常态按照非常态的道理做,常态按照常态道理做,只要愿意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但如果用一时之勇去改变久远熏习的习惯,反而会造成苦恼、对抗;道理实际是为了指导我们的表达、作为,它本不可得,但我们思维的碎片化往往会坚固、实有自己的正确,造成割裂与混淆。古人讲“但尽凡情,别无圣解”,让我们歇下造作的心,回归到本质的清净、圆满、无碍。

(一)道理用不上,因为道理太抽象认识不清

今天释迦佛成道日,腊八,成道日。满意、不满意的两个角度,应该有一点点的眉目,它背后的东西——实际就是潜在的,要是这个东西我们不找到呢,你就解决不了问题。自己思维,很难去思考,这个东西抽象得很,你很难去思考,就是你想不到那,就叫潜在或者背后。

我们人类很多遇到问题,一旦遇到问题了,基本上这个东西——实际就是表面,就是一个现象,对吧?一个表面、一个现象,我们谈的基本上是这个,由这个东西引发出来一个问题。很难说潜在的东西或背后的东西,所以解决不了问题。它是个诱因。

两个人吵架了,这是个现象;两个人看着不高兴了,疏远了,这是个现象。但是人说这个现象,实际背后有东西在支使着现象的动机啊、想法啊、感知啊,对吧?它有动机。它并不是这个表面现象就真值得怎样,但是引发出来的,就是我们背后潜在的东西。

这个东西我们表述表述,实际最主要是把它具象化,让它显示出来,看得见摸得着,再来解决就好解决。要不然我们只是看到现象——谁谁谁说我啥,谁谁谁做啥了,我们很难去看它潜在的内容或者说积累的东西。

八零后的特质,实际就是这个大的社会背景——独生子背景这样一个特质。实际八零后就是个中国问题,一个中国现象,它是中国整个国家、一个民族这样的一段,这是国家性的,这影响太大了,就是所谓的潜在的问题。

你们的问题要解决了,要能有一个认知。因为你们这一群孩子协商的心理特差,协商,协商的东西少,交流的少,就是比较武断,为啥呢?独生子嘛,任性,实际就是这个少(指协商),比较任性,被惯出来的。大部分都出现这些。

八零后的婚姻是个很麻烦的事,因为啥?它缺少这个东西,这(协商)实际是家庭必备品,这一定是必备品!家庭要相续一定是必备品,你看是不是?但是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就缺这个东西,缺这个教育。观察观察。我们把这个背后的东西,知道是社会的大背景带来的一些缺少的东西,把这特质找出来就行了。

实际就是我真正的愿望是什么?两个人真正的愿望,好比说我就是为了维护这个家庭,那我就把维护家庭作为一个目的,对吧?实际目的就是方向嘛,我这个清晰了,OK,那么一切就围绕这个清晰,围绕它去做。那所有的作为,我就围绕它去了,那就简单了嘛。这样简单明了,实际你交流也有一个依止了,你协商也有依止了,作为也有依止了,OK?

就不会说我不知道咋交流、我不知道咋说、不知道怎么表达。目的、方向清晰了!我们就是这个家庭的一个维护,在这个家庭中来觉悟生命,来了解生命,来完成生命的作为,使生命变得有意义。那我这个目的很清晰。

我不想过了,这也是个目的,也是个方向,对吧?那你的理由是啥呢,你会围绕那个东西去作为。要不然你就似是而非,介于这两个之间的空白,你就很空泛。这就很麻烦了,你就不好谈,对吧?你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某甲:经常就是触及到两个点。

师父:你这个地方是个空白。空白,你那思想就不准确,你的言说也不准确、目标也不准确、协商也不准确。

某甲:下一步就是协商的方向问题?

师父:方向、目的清晰,这个东西都围绕它转。就是这是一个目的地,我什么都围绕这个转。这个目的很清晰了,那你作为就省力了,因为它清晰嘛,你清晰了。

要清晰。不清晰,就空泛,是个空白,大家说话没有明确目的,就是在似是而非的一个地方选择了。时间一久了,又进入到模糊的地带,就是交往的一个模糊地带。到时候说啥了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了啥。所以过去说家不成家,国不成国了,就会出现一个似是而非的东西。那我要为一个方向就简单,为一个目的,这个可能是所有交流的一个根本,就是一个根、一个依据。

实际我们大部分这些所谓的道理、事相,最主要是抽象的东西多。很多人学佛,学一些方法,或者世间的技巧,他用不上,最主要的根源就是抽象。我们一般把这称为一个理,包括心,人认为这些东西都很抽象。

实际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具象化。因为抽象,人就无从下手,所谓的道理我明白我做不到,基本上都是。包括我们问题背后潜藏的问题,实际都是抽象的,不具形,你看不清晰。

所以这个认清是很重要的一个过程。认识清晰,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要点!

像一个道理也好,我们说本质也好,或者说心所依也好,现在基本上大家讲的这个心跟所依有特别大的关系,像这讲的是本质。理性的东西大家说的太多了,理性的东西,是大部分人总结出来的一个什么样的一个话题。

像学佛的人,他特别重本质的东西,好比说“本来清净”这么一个话,那许多修行人就完了;许多修行人都是造作清净,你看他要装作那个清净的样子,或者优秀的样子,或者什么一个样子,就是他这个是造作出来的。

那“本来清净”就能堵塞你这种造作,就是这个造作实际是什么呢?实际造作就是生灭。我们在生灭上用功夫呢,那你就清净不了,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在佛教它讲这个依本质的东西特多,就是远离造作。说回归,显示出来本来清净,这个人就能直下脱离生死,就是造作。

家庭问题实际也跟它是一样,什么问题要是我们在本来清净上用功夫,就简单了,这个点位特别好找。实际就是认清它这个抽象,从本来上说,就是回归一下,像大地一样,心一放松就如大地,就是清净的。那造作出来的清净,好比说现在很多用功夫的人,就在这个造作上用功夫,实际就是表面上用功夫,这功夫到关键时候就出问题;表面的功夫,一旦到违缘来、逆缘来、生死一来,那它就不起作用了,表面功夫就会散坏。

那本来的东西,要是我们不用功夫就很麻烦。这个用功夫在佛教,它特别的就是在这个,王阳明先生讲“率性谓之道”,而不是说我造作个什么就是道。

那世人,现在基本上都在这个所谓的造作道业上特别用力,就是表面现象上用力。这个地方用功夫也好,用力也好,那造作生灭的东西必然侵害我们。所以本质的回归,三皈依中的那句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实际让你回归本质来起作用。本质容易抽象,所以说本来清净、本来圆满、本来具足,它就不抽象了。

说佛的三身,实际把这个抽象的具形化了,本清净、本具足、本无碍故,他讲的这个就把它具象了。实际身就是作用,作用把这个抽象的具象化。具象很重要!

我们学的一些法则要是不去具象,就用不上,就会出现这样一个特质:无从下手。所谓佛的三身功德,清净啊、圆满啊、无碍啊,实际就是从作用力上,把它具象,回到本质的作用上,回归——过去叫歇心。

这个地方就是造作,就是故作玄虚,故意用这一套。故作、造作,就是装腔作势。这些东西很快就会散坏了,能成一时之功,这个地方能有一时之功,一时会表达出一个样子,一时,但它长久不了。

那本质清净的东西,我们称为本具无量光寿,本具光寿。这个光寿,它的寿命很久,因为它这种回归的作用,或者说从本质上去延伸作用,能使我们真正地入道。

一个是造作的,一个是本质的。我们从理上来做一个总结,把抽象的东西具象化,把这个很具形的东西,把它如幻的特质——如幻、如梦、如露、如电等等等等特质,就是所谓的一时之功,能认识清楚;无常等等能认识清晰,就容易掌握这里面,超越它,或者说善于运用它。那我们也善于在性德上有个了知,有个方便。因为这些抽象的道理困扰着无量无边的修学人,或者说事相,抽象。

现在这个手机上不太显(示),以前电脑上可能还有这个初始化。一打开,通上电以后,有个初始化过程,实际初始化就是把抽象的东西具体化了,它这个软件的作用基本上这样。人的思维怎么能起作用呢?就是把这种抽象的东西,有个初始化的过程。初始化——应该有这么个词。这个开关一开,就会有初始化这样一个过程,然后就会出来一个版面,版面有种种内容了。

实际初始化就把这个空无的东西,把它具形了,有这么个作用。像他们搞比特币、区块链,都是一个抽象的,从抽象到具形的一个过程,然后它有个作用。

我们对学的法则,一定要有这样一个过程。没有这个过程,你学到了就白搭,它就不起作用,它就不成形;你意识中不成形,它就起不了作用。实际就像我们说了解了本质,好比说这个本性,就像打开开关一样,初始化就像好比说清净啊、圆满啊、无碍啊,实际就是初始化的一个输入,把它初始化。下面就是作用,你来择取哪个作用,作用于什么地方,什么方向也行,能作用什么。

要没有这个初始化,我们不知道本性是个什么东西,你把它表现不出来,那它这个作用力肯定选择不了。我们说法性也好、本性也好,实际都有这么个过程,这个过程很重要很重要!

好比说区块链完成之前,从一个空洞的、抽象的,对不对?虚拟嘛,然后变成区块链,然后形成作用,可以运作的什么货币。

我们学法也真都有这个过程。实际这个电脑的操作,跟法的操作是很具形的、很相似。经典、方法的理解呢,就是把它具象化,然后能让它起作用;就是翻译过来,让我们看到它的一个作用力的内容。

不管哪一个法则,基本上都是个翻译过程,就是从一个抽象的、空洞的或者是不可得的,给我们翻译出一个作用力的程序,让你去根据这个程序做。不管任何一个修法、作为,都有这样的一个过程。就像那个“率性谓之道”,它也有一个过程;“即心即是”它也是一个过程,它这个过程要是不描述,大家就会没法交流,或者说没法学习、实践。

(二)道理用不上,因为没有真正按道理去做

我们可以思考思考。因为以前我们也有很多时候说:这个道理我知道,我做不到。你现在你可以思考思考,你有一个道理你知道你做不到的一些角度,我们可以来分析。好比说我知道这个道理我做不到,你可以列举出来个例子,我们可以处理它。

因为这个东西就是分析它,来处理这一类的东西。因为大家交流的时候经常会听到:道理谁都明白,但是做不到。现在谁能列举出来这样的事情,我们就能处理它。因为这个模块就是处理这个事儿的——我知道我做不到,它的关键问题在哪?

某乙:看电影的时候经常希望,就是那种超坏的人被干掉。

师父:超坏的人干掉?

某乙:干死,然后我老公就很反对,就说我不能用这么恶的心去决定别人的死活。我说,他是坏人、他杀那么多人、干那么多坏事。

师父:对,他坏,你比他还要坏,对吧?

某乙:我说杀他就可以救其他人嘛。

师父:哦哟哟哟,你是以暴制暴的一个心理,你这个心理就是以暴制暴,就是你坏我比你更坏。

某乙:也没有啊!

师父:实际是,实际效果是。你要把坏人杀了,你不比坏人坏吗?你看。

某乙:没有,我就是坏人被杀时候,我在那儿拍手,我说哇,干的好。

师父:这纯粹是中国人的教育,好人坏人,对吧?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啊?这是好人还是坏人啊?西方人肯定不这么看——是我们自己的人,还是这一帮人,对不对?应该是。(师笑)

实际我们日常生活中很多这样的事儿,道理知道做不到,现在考虑一个“道理知道做不到”的事儿。不管谁拿出来都行。

某丙:就是前一段时间,无法在心念上调整自己,就是一个敌对的想法,对抗的一个想法。

师父:你说对疾病?人事关系?

某丙:对,对人事关系有一个对抗的心,但我知道这个东西是了不可得的,它是无自性的,我需要用一个无染的心去面对它;但是就在当下那个状态,我是很黏着的,我只能让自己先不去对抗,但我心里是非常黏着的,有滞留感。

师父:嗯,道理知道啊。道理是知道的,做不到,在现行中做不到。实际你这个做不到,这只是个习惯,并不是说你真做不到,一时的习惯,习惯性的一个延续;并不是说你真做不到,一个固化的做不到,只是一个习惯。好比说我黏着于这个事,我会得到什么,我会失去什么,我在意这个,实际这是个习惯,它没有实质。

你跟道理不相应,你知道吗?并不是说你做不到,是你没有跟道理相应,你这个作为跟道理就不相应,它俩没有关系。你这个道理是不增减,对吧?没有得失。你现在作为是有得失,你跟它就没有契合。你知道道理你做不到,实际是你没有按照这东西做,OK?是如幻、是空性的,对吧?但你不这么做。所以说我们道理是道理,作为是作为,如此而已;并不是说道理我知道我做不到,跟这没关系。因为这个道理跟你的作为是两个东西,完全是两个东西,就是两个轨迹,轨迹就不是一个轨迹,不是吗?

某丙:就是当时那个心念迷失了。

师父:你就是个习惯,不管是迷失也好、是计较也好,对吧?不管你多少名词,你跟这个道理不相干,对吧?

某丙:背道而驰。

师父:对,它不相干,它不是一回事。并不是说,我用这个道理我做不到,不是!是你没有用这个道理,你还在相续你的习惯,如此而已。

它就不是一个话题。你说我知道一切都是不增减的、是如幻的、不可得的,但是我做不到。它就不(是)一回事、一个话题。这个道理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你说这个道理毫无意义,对你没有价值。

好比这么说,我依着不增不减、一切如幻、不可得的这个知见,看我现在的习惯,我(在)这个习惯中还在计较得失、还在迷失,给我带来了很多烦恼,我要理解、我一旦依着这个教法了,这些烦恼是不可得的,是没法控制我的,没法让我生烦恼的。可能这是个正见(的)一个看法,那跟这有关系。你现在根本跟这没关系,不是说你做不到,是你跟它没关系。

某丙:师父,这个心念调整好,这个角度调整……

师父:我们还是把抽象的东西具体化嘛,就是初始化,就是你的心理状态能贴出来,要不你不在这里讲,它拿不出来。很多人说,我知道道理我做不到,他不知道,他是胡扯的。我们都可以找,没问题,随便你找,你只要说这个道理我知道我就是做不到,那我们找这个点就行了。只要一具形,马上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出了。

(三)道理用不上,因为业界混淆、常态与非常态认识不清

某丁:师父,比如在悬崖边,知道这个是心理的作用,但是当时的那种运用,不匹配。悬崖边它就心念在起决定作用,是吧,师父?悬崖边就是敢站在旁边的时候。

师父:你这个是一个坚固的事实了,你看。你这是业界的问题,你这是混淆。业界的问题,就是业的差异。好比说你是个鸟,你在断崖面前就没问题,断崖,刚好起飞,对吧?但你是个人,不会飞的东西,这个业界就不一样了。同样是一个地方,产生的业力就不一样。你这个是胡类比的东西,你这是混淆了。

某丁:比如师父站在旁边,师父就可以……

师父:那个是一种心理,那个没问题。我们说这个,好比说业,鸟跟人,都是断崖,对吧?鸟的断崖,就是它的天堂;人呢,就是他的绝境,对不对?一个是天堂、一个是绝境;(鸟)刚好起飞,(人)这个是绝境,对吧?这叫业界之别,就是你的生命种类不一样。你先要把这个处理掉,你才能说那个东西。你那不是道理了,你那是混淆了。

有人锻炼,现在的人也可以鸟化嘛,对吧?扎上翅膀可以从高处跳下去飞行,现在已经有这个设置了。他把他的业也变成天堂了,我这是飞行的天堂,对不对?没问题的。但人,在这个常态下,就是我们的绝境。但你讲的是不是常态的问题?他说的是超常态的问题,(但)你这是常态的问题。常态,我们的业跟界的东西力量十分大的,就是不可思议的。就是我们关键是要解决什么?

某丁:解决心念的自主。

师父:哦,你身体不自主,现在。因为你这个业的成熟是共业、积累业、别业造成的一个分类的事实。好比说我们是欲界,欲界的一份子,是人,对吧?六道,对吧?我们就是人类这样一个份子,你的这个业界已经成为事实了。那我要有通力了,好比说我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在断崖面前我要变成天堂,那你可以把自己装备成鸟;你可以禅修、神通变化,方法太多了。你要解决什么问题,关键是?你这是个业界的一个常态的问题,这个没事情。好比说我像鸟一样可以飞,完全可以。现在辅助于科技、方便、禅修都可以达到。

某丁:师父,倒不是说能够飞,就是能够超越那种巨大的恐惧。

师父:这东西只能说是一种意识体验,要我摔下去我也不摔,对吧?它意识体验是有的,像以前这一类的,我以前称它们叫什么断崖三昧,经常玩,但这个东西我不太提倡。因为常态,一个动念下去就粉身碎骨,我不提倡。玩儿,我有时候这样跟大家闹,这个不提倡。除非我们真是想改变我们这样一个常态,可以。

这里面因为啥,因为有业界的道理、有常态的道理、有超常的道理,这个业界一定要清晰,现在我们只讲事实。

某丁:超常需要去锻炼。

师父:需要超常也没问题,我可以用科技,我可以用禅修,我可以用生命的一些特质来转化,但一定要知道现在的事实。

某丁:师父,我们现在所表达就先从常态的来表达。

师父:你告诉我你能不能超越常态,不能超越常态了,我们为什么要超越常态做这个事情。好比我到断崖了,我一定要怎样,那目的是什么呢?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某丁:愿望就是突破自己的意识死角。

师父:有人就真是在这个地方有作为的。中国有一种武功,就是先是两米,平行摔下去,十米,一直到……不管多高都可以摔下去,有这样的修法。就摔下去,专门摔,摔摔摔,摔到最后就像个气球一样了,他甚至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量,那这样就得毕生锻炼,他的意义是啥,关键是?武术上有,就是断崖式的一个训练。

在战国时期有一个故事,就讲一个人去跳崖,跳什么跳水跳崖,水火不焚那样一个状态,实际就是他那种信、完全的信赖造成的。那个是有训练的,那个是非常态。这个没有问题的。

这个跟道理我懂我做不到没关系,因为这个道理是有常态道理、有非常态道理,就是有界定性的。实际这个界是个定的问题,它就是一个事实的一个状态,已经稳定的一个状态。它虽然不是一个永恒的,但它这个地方是稳定的。好比说我们粗重身的稳定,你把它摔掉就死掉。

某丁:那师父,其实道理知道,就没有做不到的。

师父:OK!好比说我有常态的道理,我知道了我一定做得到,非常态我也能做得到,我只要愿意做,没有做不到的。它没有道理做不到!你只要按照道理去做。知道做不到,实际是不知道或者说没跟它(道理)契合。刚才某丁讲,就是我以前喜欢在几百米几百米断崖面前,就一个脚站在那,身体是那样,经常给他们玩。但那个不是常态的东西,常态,人就出事了。

某戊:师父,不做您那个动作,就是站在悬崖边上也有恐惧的心,这个恐惧心是不是被境转?

师父:它实际是常态,恐惧心是常态,对人来说是常态。

某戊:我们能不能被境转了,因为看那个悬崖……

师父:是常态,你要是不怕,是非常态。大部分人都是怕,有人真就直接搁在地下摊在那儿了,架都架不起来。上海那个居士,在山上那个茅棚,我往前一站,我把他架过去,他就瘫那了,恐高症啊。这个没有啥,是游戏,意识游戏。过去称为等持力,你有等持力就行了,你掌握这个等持力,掌握这样一个力就不怕了。

某戊:师父,某甲坐飞机恐惧,他是常态、非常态啊?

师父:他是常态。我给你讲啊,第一次坐飞机都害怕,或者说我们在不是共识达成这样一个坐飞机安稳的事实,突然让你坐到一个东西上,都会害怕,这是常态。

某戊:后面坐飞机的人都不害怕了。

师父:不害怕慢慢成常态了。最早坐飞行器的人,没有不害怕的。最早试飞机的时候,没有人不害怕的,从驾驶员到乘客没有不害怕的。现在这成一个正常的交通工具了,它反而非常成正常了,如此而已。你还在非常态,大家都认可了,你还不认可。

某甲:还是那个道理没明白。

师父:你没有道理,根本连道理都没有,你那没有道理,你就是个非常态;大家常态了,你没有常态化,就是这么。这跟道理没关系。道理明白我做不到都是胡扯,不相信你分析,一百个都是胡扯。我们可以拿出来无数个例子,都是胡扯。

(四)道理用不上,因为不允许久远熏习的习惯

某己:师父,我觉得习惯这个东西太坚固了,我很相信中医的,我知道要早点睡觉可能对身体好,我也不断地说服我儿子早点睡觉,可是我就是做不到早睡觉。这个道理我一定是相信的。

师父:习惯,你看这一个“习”,久习,对吧?积累,对吧?你看一个“习”字,你看看,你就知道它多厉害了,一定是积累来的,对吧?很久远的一个东西,很慢慢的作为,这才有惯性,对吧?才有惯性。它这个太有力量了,太久的积累,太久的作为了,并不是你一时能刹车。我们不是专门讲嘛,你要想改变你这个,用一时之勇改变你久远熏习的东西,很痛苦。你干脆说我认识它。

某己:这个道理已经相信了。

师父:这个地方你没有道理,你根本没有道理的,你要按照道理去作为了,这才是知道道理——按照作为。我依照道理的指导去作为了,这才是知道道理。我知道这个道理,它又不影响我的作为,那就没啥你明白道理。这个明白就是执行力,我们说执行力,你没有执行。

某戊:师父您讲的这个,就像抽烟一样,抽烟会肺癌,都知道,我就戒不掉。

师父:不是,他没有联系到一起。真让他直接肺癌,你还抽吗?你抽不成了,你知道吗?你看大部分人就是,好比说抽烟这个事,咱们都经历过,对吗?你说啥也不行。

某庚:医生告诉他快死了,他就能戒了。

师父:不用快死了 ,把肺部往那一照,往那一看,人就……

某戊:师父,他是知道这个道理,他没按那个知道去做,就差一个做,他没做就没有作用力,他并不是不明白,他明白没做。

师父:这个地方一定要起作用力,就是“知行合一”,过去叫“行起解绝”。我理解但我做不到;真正做到了,这解反而没啥意思了。过去叫理事一如嘛,这才是有意义的,对,我们做有意义的事,要不然道理我明白我做不到。他主要是不按照这个道理做,胡扯,你一分析全部是胡扯。

某戊:就是我们明白,没有按照道理去做。

师父:OK,没有按照道理去做,反而说自己做不到。

某己:我要求我儿子按照道理去做。

师父:你要他按照你要求去做,没有问题,你是妈妈,有权嘛。但你自己不会做,为什么呢?你自己习惯了。

某己:要求别人比较容易。

师父:我们基本上都是要求别人的,要求自己的人太伟大了。一旦哪天出来一个要求自己的人,那就是伟人了,对吧?“吾日三省”那是伟人说的,贤圣人才这么说呢。

某甲:师父您刚才说完,然后她就说,我积累太久,你不能急着要求我改变。

师父:习惯。你看咱们开车啊,120迈,120迈的速度往前走,到这儿了我知道有个东西,但我得缓缓地刹车,对吧?刹车你得缓缓地刹,你急刹车会出问题,对吧?急刹车都会出问题,那怎么办呢?我们知道这儿需要一个调整了,我调整它,那就缓缓地调整它。认识它的本质,缓缓地调整。

调整是一个过程,要有过程,你急刹车就出事,不管任何人。专门有一篇文章,关于急刹车的问题。很多人就要求急刹车,结果就拧着了,那个闸线就烧化了,车跟着就翻跟头了。因为它有惯性,就是冲力,它的冲力还在这儿搁着,我们每个人习惯的冲力都很大。

一定要允许这个过程,所以这个地方是个允许的过程,一定要允许,允许、包容,一定要理解这个过程,就是允许这个东西。要不允许谁都受不了,没有任何人能受得了。因为我们每个人的作为上、习惯上都是这么来的,巨大的、时空的积累,是个巨大的……可不开玩笑的,是个巨大的,每一个人都一样。你不相信,任何人想改变我们一点,你马上就不舒服了。你想改变我,不舒服;不管是谁想改变谁都不舒服,不管咋地都不舒服、不爽。它这个东西,太大的一个东西放在那儿。

某戊:那师父,道理我明白做不到也是个巨大的积累?

师父:积累,习惯的积累。实际就不是一个东西,我们把它捏到一起了。真不是一个东西 ,因为你没有按照这个去做,你说我做不到,你要按照做,一定做得到。我说某某那个事,我说某某你去试着做,你演着去做,实际就是你先做再说。

某戊:对,先做再说,就是起作用了。

师父:我们不要试图改变别人,觉悟自己最重要,然后包容别人,给别人提出来适当的建议是可以的,但是一定要包容、理解、允许。要不然急刹车的事也就出来,就会出现麻烦、苦恼啊、伤害啊、对抗啊。

(五)道理用不上,因为把思维碎片的道理实有化

这一节课要把这个东西——就是常态与非常态的问题,常态有常态的道理,非常态有非常态的道理,不能混淆。这个地方混淆了呢,我们出现跳崖的妄想,真把你摔死的。过去梦修的有这样,梦修就是非常态的修法,梦修是有非常态状态。他入梦清晰,我是在做梦;我到悬崖前了,我知道自己在梦中,他知梦;这时候遇到断崖了,没问题的,他就跳崖,他跳崖为啥?他知梦跳崖,非常态的修,有这样的修持。这个不是常态的,但他一定要知道自己要出梦了。他跳了崖,没问题,他知道这是在梦里面,他就安全的。完成了以后他要出梦,他知道我以前是做梦我敢跳,现在我出梦了不能再跳了。出梦,那再遇到断崖就不跳了,不能再跳了,他对自己有个指令,这是修法。为啥修呢?我在梦中可以跳,但是我一出梦我就不能跳,这是个必须。我在梦中跳了我到这还可以跳,那摔死你。为啥呢?这就是修法,常态与非常态的修法,我知道常态与非常态的状态。

那你说我白天就真像梦一样,没问题了那你可以跳下去。你在出梦以后,你感觉到这还是个梦,你可以跳,一定没问题的。你身体可以飞起来,可以自由了,那你就是自由了,那就是非常态。修行我们的非常态,可以。

但是你一定要知道,你从常态上怎么做,非常态上怎么做。我完全是非常态,那你就可以完全非常态。就像我遇到病一样,很多人他就没办法像我这样做,说实话他就没办法不听医生的。大夫随便一说他就慌了;大夫说,我根本不理他,这一点他就做不到。大夫一说你得怎样怎样,你肯定怎么样了;我,大夫一说,我说去,你不要给我来这套。你不要给我来这一套,那我自己肯定有一套。

但你那样你要知道,你知道这个东西,就是知梦很重要,不知梦那真是个病苦,你坚固这个病,你必须得治;不治它弄死你,苦死你,让你受不了。

它这是个修法,有这个修法,过去有。要不然我们就混淆了,知是常态,就不混淆。

这个事谁都没办法,在行为上,你超越不了这个东西。你说我悟者顿悟,我行者也顿行,行不行呢?你试一试。人不在这个地方去做非理事,你知道吗?实际这是非理事,就不符合道理,就是不符合业报、不符合社会次序、不符合法界,法界有法界的定律,你知道吗?这里面还是个常态。好比说我这个情器世间的有情,有我的常态,你知道吗?他有他的常态。你要是否认这个,你等于毁灭了世界,你把世界的次序打乱了。你觉悟并不影响整个世界,它不颠覆世界。这个常态、非常态,大家可以试一试。

实际大家并不理解这个东西,就是这是理,天地之理吧,它一定有它理性的段。我们要是不要这个了,你就是混说,(就)是混淆的意思。现在你要是把混淆当成一种法则,人(就)挺可笑。

混淆,就这么说吧,把十法界打乱了,混淆了,进入了混沌状态了。那它不叫交流,那只能说是武断,就是我用一种武断的心来解决问题了,或者混淆。

这个地方的确有它的常态与非常态。我们的思维就是喜欢什么呢,好比说实际这本来是一回事,但是这个说行方便——大家交流的方便、作为的方便,要把它毁掉了,就没有意义了,完全是混乱了。这是个说行的方便,他本来是一回事,你现在还做不到,对吧?为啥呢,我们这个业习就把它裂开了,并不是它真有裂开,业习把它裂开了,并不是真正裂开,对吗?就是我们的业习把它裂开了,它本质没法裂开,性、修是没法裂开的。但是我们的习惯已经把它裂开了,这个习惯也是个常态,就这么简单。这要是没有,就断灭了,你知道吗?

我们要允许这个常态。佛不藐视众生,佛不藐视众生就是因为这个,就是你的习惯裂开了,佛知道你这没法裂开。但你的作用力,我们在这个作用力中,沉浸在这里面,你沉淀在这里面了,你出不来了,怎么办呢?佛就说这是个常态,先允许你,给你方法出离。

所以有很多教法,尤其是渐次教,实际是最温性的了。温性的教法,我们要是不允许这个,就会把它俩(常态、非常态)对立起来,或者混淆起来。

十法界是个允许啊,傻孩子!是一个许可,要不然佛就不说十法界了,只说一法界就行了,对不对?他许可,咋许可呢?大地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就是他的许可,就是从来没有断开过。但是现象,他又说皆因妄想执著不能证得。他允许它,然后给你说一些方法,种种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思维的片面很奇特,思维的片面性、思维的碎片化就会钻在一个道理上,就是自以为正确的道理。这个很正确,就是在我们这个角度,你思维都是正确的。但它碎片了,你就没法整合这个东西,所以佛说“我没说法”。

要理解这个常态与非常态,要允许它,允许它。不是道理,这跟道理一点点关系都没有。但它又用理、理数来表达,它这个道理是表达,不是说真有这个东西。它没有实质的,但它要表达,不表达大家没法交流、没法作为。

实际就是我们的思想一定要建立一个东西,就是一个所谓正确的东西、一个准确的东西,一定要弄出来这个,就是把它实有化了。这个是最难解决的问题,最难解决的问题——碎片化。实际说都是个道理,都是这一个大块东西砸出来的东西,我把一个盘子摔碎了,都是这个盘子,但它已经不是盘子了,碎片化。

混淆、不许、碎片化是我们人类思维的特质。完整性啊,也就是包容、许可、调理、次序这样的特质。挺复杂的,这个理论语言系统十分复杂,它(是)为了指导我们的说行,怎么表达、怎么来作为,指导作为的。所以佛说那么多经典,佛最后说我没有说东西,因为啥呢?就怕大家碎片化,佛说的再多都是碎片。你只要取一点,它都是碎片。我把盘子砸掉一点,我就说这是佛说的,这是盘子的一块内容,这一点都不错,对吧?但它不是盘子。我们拿出来,就是佛再说的东西也是碎片化的东西。所以佛说无说,是最简单的。

要是这个地方能转过来了,这个东西我们会去掉。这不是急转弯,这是许可与包容啊!我们的思维习惯,很多不允许。就是我这个碎片是真实的,我这个碎片是真实的,真是这个盘子上的东西。

某甲:武断就会出现一种推测或者什么东西。

师父:正确!他会以正确来碎片它,它是很准确的一个碎片,它坚固嘛,很坚固,很确认,我这一定是对的。好比你要么说常规,要么说是非常态,你不能说常态又说非常态,这是不允许的。我们思维经常是这样的。

某丁你那个例子就是常态与非常态一个剥离的过程,不把它清晰了,我不知道咋说了,它就没法表达,它就会产生混乱,你知道吗?次序、可行性、看不清晰都来了,这是个很尖锐的问题。

某戊说那个某某说的啥?我知道他说的啥,他要求的是那样的,那个意识一闪就行了,就是那个玩意儿,就是我很准确、我很坚固的一个东西。

某甲:一切如幻,我肯定就应该跳啊,从悬崖上面。

师父:不是,你要那样说一切如幻,怎么还说常态非常态?干脆说一切如幻就行,它没有次序了、没法表达了、没法交流了,混淆。

某丙:师父,我这两天思维一直打了一个妄想,因为十善业能够成就我们的菩提道业,那么在非常的状态下,就是说在恶业当中,他也是可以成就菩提的,它没有割裂的。

师父:你要说善恶,就都成就不了道业,只能是善恶果报。还是说常态非常态,就是我们混淆,这东西一定要把它混淆起来,是很奇怪的事情。这个地方特别可恨,你知道吗?实际特别可恶的一个东西,但我们就会坚持在里面,特别可恶特别可恶的一个东西,就是割裂,是一个割裂的心。割裂,混淆,我割裂不了就开始混淆,就是我说不清楚了,我就把它搅和到一起。要么把它掰开,要么就混淆到一起,完全把次序、可行性全部丢掉,特别麻烦。

像你刚才说那个,你只要善恶就割裂了。不管你说什么善恶,这是果报,就是业,这是业处,这跟了生死没有关系。
你说我造作善恶,我就能了生死,这是胡扯八道,这是很奇怪的怪论。我们在谈善的时候是善业,谈恶的时候是恶业,这就是业;就是你在哪一界,你是三善道还是三恶道,就是恶道、善道的择取罢了,这跟了生死没关系!因为你是造作,你了不了生死,这是不可能的。你本身就在造生死,这就是割裂以后的混淆,混淆后割裂,就是这么折腾自己。

这一点处理好了,我们就不这么思维了。所以佛说“歇,狂心一歇”,这个地方(就)有了生死的机会了,有了生死的一个缘起了。

你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缘起呢?造作怎么会有缘起呢?你就在生死中,你说这个本身就是生死,OK?

为啥我刚才说常与非常,那是个可行的东西,是个没办法、没有言说的一个交流方法。交流、表述的一个方法,没有办法了,就是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没办法了,给它命一个名,就是没办法了说了一个话,没有办法的说法,佛才说那个三藏十二部,都是没有办法了。

给大家把抽象的东西说成一个具形的东西,就是可操作的具象、具形,让你操作。佛说这是不可得的——我没有说,是应众生心需要接引,才说这个东西。但大家一定要建立一个东西,那是佛说的、这是佛说的,这是正确的、这是错误的,就是我们这个造作的心,它不闲着,你知道吗?就一定要弄个对错。这就是特别武断的一个东西,实际就是割裂与混淆的特质。不管怎么的,他都说个对错。这个地方是特别可恶,但我们又在这个地方思维习惯了,超级可恶!

实际这就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世界观,我们这个世界为什么(是)五浊恶世?就来自于这个东西,挺可恨的!大家不知道它的可恨处,我们会在这个地方用功夫。在这个地方用功,这是很麻烦的,就是浪费时间,极大地浪费我们的时间。

某丁:师父,怎么超越呢?歇?

师父:浪费我们的大好时光,所以佛说“狂心一歇,歇即菩提”。说“悟者顿悟,行者渐次而行”,真就反复告诉我们。这个地方一定要出来,出不来就会浪费时光,不管你讲多好的道理。

《楞严经》有两句话,说“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它是古人总结的两句话,经典上是这么说的。古代因为这句话悟了很多人,宗下的人很多因为这句话开悟,就是能见性,这个地方。见性,见性方便,这个很方便。这两句话大家可以抄下来,很感人。

“知见立知,即无明本。”

为啥刚才我说狠话?就是这个东西,就是在这个地方。你认为你有知见,你正确的时候,出事了了,你知道吗?我们很会在这儿用功夫,就出事,就有所得,实际是。

“知见无见,斯即涅槃。”

某庚:师父,是不是像苏格拉底说的一样:我的智慧来自于无知。

师父:应该是,它是个角度。

某戊:佛说的无知正遍知。

师父:对,这个角度就是一个方便,设立方便的。他跟你交流,他允许你交流,他允许你有知见。但知见立了,你要知道这是无明;你知见无,我有知见,但是我知道它的本质是不可得的,那我就能得到这种所谓的远离生灭烦恼的方法。他允许你,但他告诉你这是无明本;他告诉你这就是涅槃体。他允许,允许你常态与非常态。

我们不这样干,我们一定弄出来个对错,你知道吗?一定把它劈开,很烦人的一个东西——我刚才说的那个武断与混淆。

某戊:其实常态与非常态是一体的,只是分开说方便而已 。

师父:对,必须得说,对吧?不说,大家不知道它咋回事,混淆。

某戊:它本来是不可分割的。

师父:实际是无奈说的,我们要了解这个东西,而不是真有这个东西。不能混淆,千万不能混淆!分明不能混淆,绝对不能混淆!

我们有时候会混淆,把它搅到一起,你都不知道咋思维、咋表达、咋作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有作为、有包容、有思维、有交流。佛陀他这个慈悲就在于这个,他真就是没有,但是大家需要,他就表达。所以“但尽凡情,别无圣解”。古人都这么说,就这么建立,没有其他方法。但要清晰了知,一定不能混淆,还不能割裂。

所以“动念即乖”这是个大事!超级的。要不然我们学不成佛,你折腾半天搞成外道,心外求法。本来性具嘛,你心外求嘛。

这是学佛的一个关键口。一定要把它清晰化,条理化,它又不建立东西。你看,清晰、条理,我不建立东西,他没有建立。

我们的思维(是)很奇怪的一个东西,一种自我顽固性,就是法执、我执,这个地方建立了无明,你知道吗?这时候脑袋瓜子不休息,“施教无由”,就是你没办法接受这种教法的输入,你接受不了。我们的脑袋瓜子太顽固的一个真理,碎片真理。

某辛:自我坚固自己。

师父:大家都一样,这一句话特别难拧过来,你知道吗?有时候把人就是,把手砍掉,把腿打断。禅宗的那些大德们只能这么干,要不然我们脑袋瓜子歇不了啊,你知道吗?所以外国人永远没办法理解中国的禅宗咋这么干。他得清晰分明,他还得表达,还不能混淆,还不能立说——无相之教。很多人会恨这样的人。要是我这么说,要没有理论依据,大家一样恨我,你知道吗?我拿经典来给自己做支撑、保护,要不然一样招恨,人家说啥我都错的,对吧?说啥都有毛病,说你这叫整人。

宗下就传这个,你想想本老他们都传啥,全传这个,就给你这么个决定。我敢在大家面前讲法,要不是这个弯儿,你就会恨死人,我跟大家一样的恨死人,让你看到你就是用无用功。

某辛:下次再作无用功,师父得打,抽嘛。

师父:那得多大的福报让人抽。宗下教诲,这是宗下的一种方法,无相施教。不允许我们,我们就完了,你知道吗?我们就听不到教法了。

某甲:不能说你突破业力的一个状态,就不允许人家的业力存在。

师父:那不可能,它的实质作用力。

某辛:师父,我再造作你打我呗。

师父:打,还造作。打,更造作,比造作人还造作,不是更造作嘛。

“但尽凡情,别无圣解”,是特别干净的。我们那个凡情,所谓的圣解,就(是)你说的那个碎片的道理,越准确越害你,自慢心直接就升起来了,特别可恶!你这个圣解一出啊,世间这个东西就是建立。

我们要知道常与非常,一定要知道这个梦与非梦,虽然知道是个大梦,对吧?我们要知道我们这个常与非常,不知道就出事,闹笑话。就是别人说你这一群修行人根本就没有办法了,没有次序了。我们有次序就行,用非常的法来调整我们认为的常态,使我们进入真正的常态。

某戊:从非常态能变成觉悟法界的常态,那真是不得了。

师父:对,这是个口,翻过去就真是另外一片天地了。真希望大家能步入觉悟法界的一个常态,超越我们这个世俗的常态,要不然你的心就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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