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解决现行觉悟烦恼,舍相归本离苦得乐
佛法是让我们解决现行烦恼。佛住世时,如一个人犯过失,自己解决不了,去找世尊,世尊就说个经典。在律藏中这类故事尤其多。迦留陀夷的事最多,此黑光尊者实是佛之同行。为了揭示众生的心理状态,就是你这么堵我这么来,那么堵我那么来,这就是法。我们现在人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需要是什么,就出问题了。所以如实修行一定谈到现行现下的问题。我们不谈别人的事,只解决自己的问题,就是运用佛法了。否则在兜圈子,自误于名言名相。名言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尚不知内容,与你有什么关系?
明心见性这个词很高尚,但我们学佛不是学高尚,也不是学放逸,是让你如实解决自己的现行烦恼。过去人学佛很简单,很快就能成就——遇到烦恼表现出来,就要马上解决它,寻求种种善知识为解决这个现行烦恼。过去人不积累问题,僧人和合,团体和合。因为他现行中没有障碍,有障碍了马上解决,所以他没有矛盾。现在人到一起不为解决现行问题,他要解决明心见性或一些不知内容的名字。怎么解决?这又增加了新的困惑。因为学法而增加困惑,学的就不是佛法了。
解决了现行烦恼,你就能与众和合。现前生烦恼了马上自己解决,自己解决不了找同参道友,再不行就求教于师长善知识,总之一定要解决。一个现行烦恼解决了,两个现行烦恼解决了,这个僧团一定和合。你没有现行烦恼还斗什么气?现行烦恼一个一个解决了,他就觉悟了、明亮了。学会解决现行烦恼,我们就真正可称为佛教徒,即佛法的行持者。过去说居士是证三果的在家人。现在的居士是什么?不为解决现行烦恼而到处拜师朝山,拜得晕头转向,那叫居士?早期居士是证得二果、三果的在家圣人,现行烦恼已尽,有行法方便。因为在家不能证四果,出家可证四果罗汉,所以他们证到了在家能证到的最高果位,称为居士,就是没有现行烦恼的人。现在经常听说某人是大居士,真不得了!
出家人的现行烦恼解决了一定会和合共住。僧人的羯磨法是共同作法的方便,就是为处理现行烦恼。一个人解决不了,两个人;两个人不行,三个人;三个人不行,大家都上,一定要解决!过去僧团怎能不和合?到一起就为解决现行烦恼,处理现行问题。一个问题没了,两个问题没了,慢慢地什么问题都没了,大家不证道也证道了,不觉悟也觉悟了。如果你斗我,我斗你,没问题找问题,就不像佛教徒了。现在关键问题是我们没有学会解决现行烦恼。这个概念我们没有认识、没有认真、没有当真,而在一些高尚的、不相干的闲话或是非中纠结,造成内部混乱,不能共处,这都是积累问题所致。所以出现问题我们就要解决它,这个现行烦恼或心结是我们学佛的正机。过去的佛教徒容易成就,因为他们路子清晰。我们作为学佛智慧与方便者,首先要解决现行烦恼,多余东西都扔掉,轻装上阵。解决现行烦恼,解决习气业力的相续,此人得自在力,于自己于他人各得方便。
解决现行烦恼的人一定是快乐的人。我们学习称念阿弥陀佛光明名号,与彼名义相应,是为智慧光,欢喜光。与彼欢喜相应,与智慧相应,与善巧相应。令我们本有的智慧、喜悦、安乐、无染与之相应,不假造作。净土教法直指大用,开人心智,任何拐弯或委屈都不需要。释迦文佛告诉释迦族人与净饭王:你们应该念佛,向往西方极乐世界。净饭王就说:“佛地果德,真如实相,第一义空,何因不遣弟子行之?”实因此法稀有难得!念佛教法一佛宣化,十方诸佛同来摄化。因为他们的共同誓愿,佛佛随喜相赞。有人宣扬净土法则,十方诸佛都会同赞同宣同摄。
《阿弥陀经》罗什大师译本中是六方佛。玄奘三藏法师去印度取回梵本,以直译方式译为《称赞净土佛摄受经》,其中说十方佛。净土一法是一切诸佛所护念经,是一切诸佛共宣共守的法则。我们并不是因为宣化净土而高抬他,他是如实的。诸佛都是这样愿望,因为净土是诸佛报德所显。我们这是应化土。十方诸佛报土相通,无有障碍,一佛起座诸佛知,即一个佛宣化十方诸佛都了知。在《央掘魔罗经》中有对诸佛功德的宣化,十方诸佛都在做同一事业。为什么净土一法易成就?因为诸佛都关心。十方诸佛所护念经,十方诸佛各出广长舌相,称赞不可思议功德。这是直译,没有增减。
我们现在讲阿弥陀佛,十方诸佛都在加持我们。这里你低看高看都没用,他平等地加持你,你一念随喜,身心无有挂碍;你一念随顺,得以自在力、方便力。所以我们作为念佛人,是但得诸乐无有众苦之人,任何苦都与你没关系了。即便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五蕴炽盛都来了也没问题,因为你是念佛人,你了解它的本质了。在八苦或三苦等表现出来之时,你已在本质上得到安住。所以于其表面变化中得以自在力,从众苦中自然脱离。你虽在八苦中,但已经脱离八苦、觉悟了八苦,念佛人心智与佛陀心智相应故。所以八苦即是表相,无有所得,顿出八苦。病来了、老来了、死亡来了——任何一个东西来了,你去觉悟它,你都会很快乐。念佛人是觉悟之乐者,念佛就是觉悟。运用圆满觉的人称为念佛人,与圆满觉相应的人称为念佛人,契合诸佛心的人称为念佛人忆佛人,即是但有诸乐无有众苦之人。
做个快乐的念佛人,这是我们学佛的一个共同愿望,是诸佛令我们但得诸乐无有众苦的方便布施,也是一切诸佛对我们的嘱累与给予。这个最人性化的法则我们若不要,还要什么?我们一定要认知自己的心灵需要,解决自己的现行烦恼,觉悟自己的现行,做快乐如实的念佛人。
7、差别相积累我慢,平等舍安住法性
我们把赞叹门“如实”的角度作了分析。从众生分说,有表相的差别与本质的平等。佛证得一切智,有究竟方便,他只有自他受用,没有这种表里的显现,即表相与本质的差别。这是众生与佛无差别之差别。众生分是执着于表相,在差别上用功夫,欲求坚固或种种强化自我的修持,结果背道而驰。在这种坚固与骄慢的推动下,会给自己增加许多心理负担。从本质上、具足平等的角度来审观人生及其作为,一切现行业缘就会得到自解脱。这样我们就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是如实修行。
若对表里的认知不够,虽说如实修行,而实难相应。不在如实认知上下功夫,或没有真正细致地在这个地方用功,结果会背道而驰。以至于有人去改修其他法门,或改学基督教天主教去了。因为他对本质的认知、对众生分的如实认知与对佛菩萨教法的认知不够清晰,所以看似在修行,结果在做一些背道而驰的事情。往往还不能自觉,他就会责怪或迷茫。他对自己作为不负责任,认为是佛法、社会或师长给自己带来这种结果,而不反省自己对法的认知。再一个就是迷失,他不知道怎么去做,越学越负重,越学越痛苦,学佛没有得到增益与转换。所以如实认知十分重要,在生活中能思维观察,生活就是最能如实修行的具体机会。我们不要把修行特定到某个角度、某个时间段或某种作为上,这还是表相的认知,会使自己在差别上用功夫,越建立差别就越背道而驰。
有的人说:“我修行了!”这种自以为有所成就的人就会自大,这种自大不是有意识地建立,但他会表现出来。以前我遇到一个人,他发心报师长恩,报佛恩,报出家胜缘的恩德,去行闭关念佛。念到一定时候他就看到光相,或有一些特定状态下的庄严感知。如在念佛过程中见到琉璃宝地诸佛菩萨,乃至现前说法等等。这本来很正常,只是一种相应罢了,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就像推开手电筒就放光,关掉就不放光。我们一切众生所缘境界都是这样,若相应若不相应。但他在别人言说下认为自己“证悟”或得到什么了。这一个转折,本来是报恩的发心,就转为一个极大慢心。
所以修行人一定要在表面现象上有突破或有确定认知,不能黏着它。表相就是我们的见闻觉知或修行差别,这些很容易产生。这时你若认为自己得到了什么,报恩就成为一种谎言,增上慢心成为事实。这样的人会极端自大。我们作为修行人,要真正爱护自己的法身慧命,避开这些伤害。真正的好感知,就是越来越变得智慧无染与慈悲方便。慈悲就是为利人故而显现种种法则的修持与作为,不是为了自己的得失。智慧是于一切法无染,不要说放光动地,哪怕你有再大作为也没什么可染着,没有必要去染着。但若对表面现象没有如实观察,差别相一旦产生,别人一旦说赞许话,这个慢心就会蒙蔽自己,什么事都会做出来,就成为不可思议的业了。本来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事情,但要通过本质的平等,为饶益有情而去行法,把一切功德回向。
我们每天晚上念佛后要念:“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即是平等舍,他表达了本质。在慈悲喜舍四无量心中,“舍”就是回向法性,于法性平等安住的表达。去掉我们作为的染着与记忆,我们就不会染着于我们修行别人不修行的差别,不会被增上慢所侵害,心中就十分宁静踏实。所以“舍”是平等住的方便,会使我们无染、安乐。虽然修行了,但你把功德平等回施给一切有情,你不会也没必要有慢心。慢心是根本烦恼之一,也是我们六道轮回的最大痛苦之一,“舍”就能把“慢”拔除。
这是重要环节!但我们不容易注意这一点。有些作为的人,其增上慢心或染着心就会表达出来。如对寺庙有一些作为,对大家有一些服务,有些念诵,有些礼敬,有些修持,以及遇到善知识,自己有些变化,这都是表相的东西,其本质没有来去增减。但若不能如实了解这个本质,就会染着,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就会有增上慢。增上慢就会出现一个什么结果?这里不刹车就会有大妄语、未证言证,出现极大的自我伤害。这个不如实的心理会耗尽。
在文革后社会上有十年左右的气功热,很多人都接触过气功。这时出现了一批人,他们都有一些超常的,或表相上有差别的作为能力,如一些感通或超常记忆。他们就出来招收徒众,引导大家。当时我也接触过,认为这里面没有戒定,必受其害。后期事实也是这样,因为增上慢导致一批一批的人倒台,受到伤害了。功夫越大,倒台越快,问题越多。他没有戒定,生起了无意义的染着心、增上慢,他没有修平等舍。
诵经本后面都有回向偈,就是让你修平等舍。我们读任何一部经、修任何一个法,最后一定是回向。让你不要染着,把功德回施给法界众生、父母师长。你不要染着,染着就成业报了,回向是真功德。但他又不能这么讲,就说你回向吧!有的人是嘴回向,心不回向。嘴上念愿以此功德普及于一切,心想我又诵了一卷经,我又怎么样了。没有舍,他就是累积,累积会增加他的慢心,慢心没有对称结果就会怨恨。
我遇到某种修法的修行者,有人坐到五千座,就会问前面的路怎么走?我说怎么了?他说我已经打了五千座了!这个累积就会受害!就像我们逐日增加背一斤黄金,十天、一百天后就把自己压垮了。很多修行人就把自己的修行功德背到肩上,扛在头上,装在心里,结果把自己压垮了。这个作为很珍贵,但你没有回向法界众生,没有让大家都得到财富,只是守在自己这里,结果把自己压坏了。压坏了还感到我这么修行怎么没有回报,就开始责怪这个法则。这是一个极大误区。
所以讲如实认知,希望我们的修行干干净净,无染无着。经中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修一切法也是应无所住而修一切法。这样我们在修行过程中,会不断体会到修行的解脱、修行的智慧、修行中的慈悲与轻安。佛有三种正业,都是轻安——至静轻安、大悲轻安、禅那轻安,即是奢摩他、三摩钵提、禅那。断除烦恼称为轻安,这三种轻安是十方如来一路走出的正业。所以修行的结果是轻安,而不是越来越沉重。
我以前到终南山想找个地方休息,结果遇到很多来这里休息的人。大家就说一个字——累!什么叫累?就是积累。积累什么?就是没有回向。什么没有回向?自己的作为。什么作为?善良作为。为道场服务很善良,住持道场很善良,但结果累出病了!人在意识中有一个潜在需要。他并不是表面上气力乏少,需要休息,而是一种暗示性的习惯。如在讲法中有一些意识付出,若不回向就会累,所以最后唱“愿以此功德……”这样我们轻松了,回去也不累。累出病来就是积累,没有得到轻安,没有智慧慈悲的缘起,没有修平等舍。慈悲喜舍四无量心是我们修行的参照。
今天去了几个地方,然后还是赶回来上这节课。一是因为学习机遇,二是给自己加个概念,不要有累的感知。人一旦有这个东西就会积累,感到我做的多,收获少,就会带来累。人的作为要等值——做了很多事情,然后作平等舍,这很等值等量,没有什么得失。你心里感到很简单,很快就休息过来了。你若感觉做了很多没有收获,一下子就泄气了,认为太辛苦划不来。有一个出家师父,他平时很慈悲地领大家参禅行香。他坐得很规范。任何人看了只能说佩服,不能说其他。但因为气血不畅就落下一身病。他又要坐,因为这么多信众看着他呢!有些有名的人一出家位置就很高,自己也很修行,但他没有“舍”的心,就不安了。只要积累,人都很难修行下去。
这个如实,一定不要忽略。对自身、他人与佛陀要有如实了解,否则就会和佛菩萨算账。前些年有人找我算账说:我为寺庙做了这么多事情,现在怎么落成这个样子?我说:我代表谁?你就说说吧,发发气就行了。他说:我这么多年为寺院、为道场、为信众做了这么多事情,比天都大,我得到了什么?我说:可惜我不是总经理,要是总经理我批给你二十万,我什么都不是。他就是没有修平等舍。很多人做了一段执事以后就感到累或烦恼,开始发牢骚了。这就是没有很好的自我认知,没有“舍”
的自我引导。所谓修行与不修行,持戒与犯戒,作善与作恶等,在这种种对立作为中的心地平等安住十分重要。你心地里要有一个平等安住的大地,这个大地载负着你,才不至于去找麻烦。
有一年一个出家师父说:法师,我要舍戒。我说行。他说你怎么这样说?你怎么不劝我不要舍戒?我说我劝你有什么意义?你如实面对自己比什么都好。他生了很大烦恼,原想我一定会劝他不要舍戒。我想做人要如实,哪怕我自己的业力因缘暴露出来,大家帮我调整,我忏悔,也是一个很好的因缘。但若遮蔽这个东西,或借助别人的话来改变自己就很累人。积累多了,心理就不平衡了。清清晰晰地舍戒为世尊所许。世尊有一次说宁焚于烈火,也不能碰于女性的细滑,这时就有五百比丘要舍戒。世尊就赞叹:善哉!这个赞许并不是他赞叹你舍戒,他赞叹你如实面对自己的心理。世尊也告诉他们:以后想开了可再来出家。
你如实地面对自己,没有造作。造作就会生烦恼。这种舍戒后仍可出家,就是如实面对。作为修行人,平等安住十分重要。在大乘经典讲对持戒者不赞,对犯戒者不谤。这就是平等安住。爱憎分明的不是学佛人。世间人的爱憎、亲疏、善恶、是非的分明是很烦恼的事情,佛陀是接引一切众生的智慧者,所以不染于善,不染于恶,他能平等安住。这是我们学佛的一个特定法则。这次学习希望大家把自己心理思路、观察方式梳理清晰,在日常生活与早晚课修行中,遇到问题能学会恰当地解决。我们看表相与看本质有天壤之别,平等安住是我们依本质修行的缘起方便。是不是平等就什么都不用干了?不是这样。世尊教授我们的种种方法,包括出家人的最基本作为,如晨钟暮鼓、早晚功课、诵戒、过堂等等,都是让我们在生活中修行,不平庸。世俗人能不能在生活中修行?运用得当了同样可以做到,使修行生活化,生活修行化,这样一个平等住。而不去搞名堂,要与别人不一样。
前段时间来了一个人说:我出家这么多年了,得到的太少了。我说:你得到太少的对比是什么?他说我出家这么多年……这多么需要“舍”法啊!我们若保持初发心,成佛都有余,那是多么欢喜的事!若拿那个老资格一说就太沉重了,像谁欠他的一样。我说怎么平衡这个事情,你要什么?他说啥也不要,就是我气愤!我就感到你气愤了我只能给你拍拍背放放松,其他我没有办法了!我出家多年了——这个话是个积累。这个积累是我们学佛人在知见上出了一个根本问题。这是很普遍的现象。所以我们平时要学会舍。“平等舍”是如实了解众生心分的角度,要多去观察与回向。若不能如实了解自己的心分,我们容易犯这些过失。这些过失也没什么,但会使你翻车,本来你道业还有成就的机会。
以前我住茅棚时候,走之前都会整理好,写一个纸条子说:谁来这个屋子都可以使用。心里很安稳很踏实。但有的人是一把火烧掉。舍给社会或山河大地都很好啊!我就担心这样的人,他啥也不要,只要平衡——你心上不平,到哪找平衡?积累太多了他就不平衡。现在我们在搞建设,有人设计图纸,他就说:我们去了多少多少趟,做了多少多少事情——积累的东西太多了!所以他就认为:我这个设计,你必须让人照做!我说你要考虑到我们的使用,我们有何需要所以你设计成什么样,不是你设计成什么样我就必须建成这样。他就说我付出那么多……就是不会舍。不管是不是学佛人,若在这个地方把握不好就出大问题了。
阿弥陀佛就是特定的修舍的人。他把所有功德平等回施一切众生,十方法界一切有情,令一切众生得到满意。所以“众生所愿乐,一切能满足”,来唤醒我们满意的安住,使我们有安乐国土的回归——你满意的心理会使你回归极乐世界。为什么?极乐世界是满意者所安住的地方。你满意,心里平等清净,你就会往生极乐世界,这是自然的果报。你愿意生,一念就生了。因为你资粮具足了,因为你满意。通过阿弥陀佛的回向,令我们能满意安乐住了。那么能回归极乐世界得安乐住是必然的,这是业报事实。你心里有这种满意,就有这种安乐相续的结果,就是安乐国土,往生安乐国。
学习一个教法,我们不说高尚的话,只从大家能如实知自心、如实审视自心、心地作用这些角度来交流,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特别需要的。夏季是一年四季中成长最快的一个阶段。世尊为我们制定夏安居,也是因为在这个阶段我们的智慧心理容易成长。佛陀选择这个季节让我们来学教,学会思维观察的恰当方法,集中地相互熏修。这是一个十分有意义的时间环境,其实际作用力在我们生命中容易成熟。这时的感知力特别灵活,有一种向上的状态。所以我们来学习,希望大家有正思维引导。当然不能脱离佛陀的正念、择法、精进、喜悦、轻安、禅定、舍这七菩提分的熏修。
七菩提分,或称七觉支,是我们学习修行的重要参照,我们讲经与思维等都离不开七觉支。所谓的正念、择法、精进、喜、轻安、定、舍,这是我们观察事情最简单的思维过程,也是以正见为缘起的思维过程。希望大家把七觉支的次序记得纯熟。正见、择法、精进、喜、轻安、定、舍,这样一个过程能纯熟起来!能纯熟你就有恰当、增益的思维方式了。所以这对我们有增益善巧,会使我们的心地逐渐次序与健康,智慧方便都会在我们生命作为中成熟起来。我们学到一个法要认真去串习。在心力、境界力、串习力、缘力这四种力中,串习力是增益善巧,是特定力量,也是我们十分需要的,会使我们养成一个健康的智慧的思维习惯。
为什么讲舍?就是人类付出一点,然后求于收获或功利的心十分让人震撼!少付出而求极大收获,这种掠夺心很可怕。这个时代带来的很多伤害、战争、逼迫、苦难,都来自于不平衡,有一点作为都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比天大,要算账。跟谁算账?心里开始不平了。我们在学习、读经、念诵、经行等作为之后,都要回向,这就是“舍”的修持。“舍”的修持对我们这个时代人最为重要,这个时代人贪欲炽盛故。我们怎么使这个炽盛热恼休息下来?无外乎是舍的观察与修持。如不能舍,你在心念上作舍也行,失去不了什么。你先做一做,心里调整看看。这使我们炽盛的贪心得到一个安抚或平衡。
【称彼如来名者,谓称无碍光如来名也。】
无碍光如来是十二光名号之一。《无量寿经》云:“佛告阿难,无量寿佛威神光明最尊第一,诸佛光明所不能及。”这是为夺众生骄慢心,是智慧的妙用。佛佛相赞,佛佛随喜,在诸佛如来处无有高低、大小、善恶、是非等凡夫知见。而此处是顺应众生的分别心来夺这个分别心的善巧。“夺”者,令其休息或满足。让你感到阿弥陀佛最尊第一,这就够了,没有缺憾了。我们有分别心,他这样讲就是夺你的分别心,令你的心得到平满与安慰,感到不亏欠,得到满足的休息。我们分别心中总是期盼一个最大的,所以给你一个最大的——阿弥陀佛!光明威神最尊第一!佛中之王,光中极尊,一切诸佛所不能及!佛不比高低,佛佛相赞,佛佛平等一味真实不虚。
所以这个地方讲威神光明最尊第一,实是顺应众生需求,令我们的心安稳下来。这是佛的大慈悲,顺应众生需求的慈悲回施。要看清这点,否则我们对佛陀可能有误解,认为世尊也比高比低——他不需要比高低。阿弥陀佛建立超世志,不是为了超诸佛而超诸佛,是为使诸佛悉皆咨嗟赞叹,莫不是令一切众生的需求得到满足。这一切众生就是贪欲众生。贪什么?第一、最大、王者——我们都是求这个。你修法要修最圆满的法,十方诸佛说:念佛最圆满!阿弥陀佛第一!你还要什么第一?十方诸佛都说他是第一,我们只能随顺了。这的确是慈悲施教,慈悲回施,应众生心智需求而方便回施。所以“众生所愿乐,一切能满足”。包括这些要第一要最大的人,他也予以满足。这是怎么样的慈悲心?就是通过智慧的究竟观察,了解众生极贪欲的心。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不仅是贪欲了,说贪欲都已经不合适了!极乐世界,来吧!现在人都放纵,肆无忌惮。就说极乐世界好着呢!不管你是什么人都来吧,先成佛再说。所以四十八愿中愿愿都是为了满足我们。
【如彼如来光明智相者,佛光明是智慧相也。此光明照十方世界无有障碍,能除十方众生无明黑闇,非如日月珠光但破空穴中闇也。如彼名义,欲如实修行相应者,彼无碍光如来名号,能破众生一切无明,能满众生一切志愿。然有称名忆念,而无明犹在,而不满所愿者。何者?由不如实修行,与名义不相应故也。云何为不如实修行,与名义不相应?谓不知如来是实相身,是为物身。又有三种不相应:一者信心不淳,若存若亡故;二者信心不一,无决定故;三者信心不相续,余念间故。此三句,展转相成。以信心不淳,故无决定;无决定,故念不相续。亦可念不相续,故不得决定信;不得决定信,故心不淳。与此相违,名如实修行相应。】
前面说阿弥陀佛威神光明最尊第一,照十方国无所障碍,十方诸佛所不能及,能破除众生一切无明。很多人看到这里会生疑问:为何没有照破我们,我现在为何还在无明?既然众生所愿乐都能满足,为何没有满足我?昙鸾法师取三个角度说这一类不相应的人。“由不如实修行,与名义不相应故。”我们这几天讲的都是如实、修行、相应,怎么如实、怎么修行、怎么相应。这三个阶段第一个是如实,先要了解众生的状况:究其本质能平等守护,执着于表面现象不能如实,他的修行就会出现积累,积累就会沉重,沉重就会怨言,怨言就会不相应。我们对众生分自他有情的如实观察:表面现象的分别与积累的习惯;本质的平等性、平等舍的安住。若以本质修行,就会与彼名义相应,得到解脱利益,照破无明。若不依如实观察,只看其表面现象,就会分别、积累,造成怨恨与迷失,不能相应。为何愿望不能满足,无明不能破除?没有修行故,不如实修行与名义不相应故。先让大家如实观,然后如实修行,然后能如实相应。
所以我们作众生观与佛自受用他受用的观察。这观察究竟解决我们多少问题?希望我们学习到什么地方就解决问题到什么地方,这样在日常生活中就会得到真正法益。在这个如实修行相应的问题上,大家有意识的残留,就是我怎么没得到满足?我怎么无明犹在?这一类问题比较多。很多人在念佛与修行过程中,不解决自己的心灵障碍,又去学更多东西,反而衍生积累、怨言、沉重,感觉佛法没给自己带来利益,没有解决问题。就产生一种修行的悖分,违背了修行初始愿望,结果越修越沉重,甚至带来伤害。
我们一般在差别或表相上的心理选择比较多,这样结果一定会积累、不对称,就是作为与收获不对称,感觉做的多收获的少,产生忿忿不平,烦恼沉重。我们作了众生的两个如实观:一是本质观,二个表相观。他若缘表相只有一个结果:累积。因为作为与收获的不对称会造成忿忿不平或作出恶念等等,所以积累、沉重必然产生。不要怕繁琐,不要怕简单,不要怕面子!这地方没有面子,业力不属于任何人,业无所属,业是没有属性的;烦恼也不属于谁,不属于张三李四。但有时我们会把业或习惯方式认为是自己、自己做过的事情。它无所属!业是没有属性的,不是你的,也不是他的。但是你抓住它、执着它的时候,用虚伪心包藏它,你认为它是你的,把它包到自己的生命意识中,它就会在你身上与生命中起作用。
8、平等安住无对待,身心休息如法行
问:如实安住在本质上,本质是什么?
师:本质是平等的表现,若依本质人就会平等安住。别人赞叹你了,你不会骄傲;别人骂你了,你也不会有什么烦恼。因为你的本质心中知道:赞也好,骂辱也好,都是如梦幻的表面现象,是不可得的。你的心很宁静,这就是本质的修行了。如果别人骂一句你就烦恼,赞叹一句你就骄傲,就是以表相修持,以表相用心。以本质用心他就很平和,对于别人的赞骂,他认知其无所属性,不真实性,不过是对方的一种表达,这样可以依本而修,趋向于轻安解脱。这个解脱、轻安是一个事相,是个即下,就是当时就解脱了。人家骂你的当时就解脱,相续的过程中就得到解脱、轻安。以表相修持的人就会积累、沉重、不平、烦躁,这很好对比。
问:即下解脱,相续时是一种感知吗?
师:你说感知也没问题。凡夫的修证不能依止见闻觉知,但你可以在见闻之中起作用,只是这么说罢了。我们不能染着于见闻觉知,但是见闻觉知在起作用,在印证着你的法益,但不能染着!即下解脱是我们依止着本质,依止着本质就是平等性,来观察我们所遇到的现缘,即下就会得到解脱,在事相相续中得到轻安。以表相来思维观察修行就会积累、不平与烦恼。这是两种结果,若我们如实审观自己与他人的表面现象与本质现象,就知道怎么修行得当了,就会修行与名义相应,得到真正加持。平等光、欢喜光、智慧光,不思议光……我们就会相应了。
这是一个入手处!我们讲的都是小事情,一点也不高深,都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很琐碎的思维模式。但它对我们太重要,很贴近我们的生活与意识。我们若不注意就会用表面现象去欺辱自己,给自己带来烦躁、迷失。如说众生所愿乐,一切能满足,我们为何不得满足?因为不相应!你需要如实了知自他的表面现象与本质现象。
佛陀没有这种表面与本质。他的表相与本质一如,他亲证法性一如,得以自在力。我们没有证得这个,所以是分裂的。这叫如实。什么叫如实?凡夫就是凡夫的状态,但是凡夫的状态也可以觉悟,就是依本质而觉悟而证得菩提。你若不知凡夫的相,强制与佛放在一起,它不起作用,这就是如实。究其本质,众生与佛无别;看其表相,众生的作用力与佛菩萨的作用力有很大差别——诸佛遵循本质而行,凡夫以表面而行,一觉一迷,一轻安一沉重,一喜悦一烦恼。我们这样对比观察,就能如实观察到应该做些什么,思维些什么,说些什么。
问:通过这两者的观察,在择法行中可能是一个清净择法?
师:没问题。七觉支分中我们讲到“舍”,就是回向。回向就是为去除贪心与积累,这贪心与积累是我们的业习,回向很重要。但往往我们的思维习惯会忘记它,所以要反复串习这个思维模式。舍,就会去掉我们贪着、染着的心。因为染着法也会给我们带来烦恼。就像你站在筏子上,说这筏子真好,不愿意上岸了。你不能把筏子扛走吧?扛到岸上没有用!法如筏喻,只是度脱我们心中的疑虑、障碍,解除我们的沉重、病苦。这是很重要的一个思维过程,不要轻看他,也不要太当真,这样我们能有一个很好的思维趋向与模式,就是正见思维。所以有正见、正思维就有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就能入八正道。就是入诸佛如来正道之行,行中道之业,脱离生死轮回。这是我们作为佛子应该思维、应该观察、应该实践的甚深法则。说它深,就是在我们生命每时每刻都可以用。
问:本质是平等的,平等是什么?
师:你跪的那个地方是平等的,我们一切时处没有对立没有对待就是平等。这是去除我们心中对待的思维善巧。这十二光明从各个角度去除我们心中的对待,让我们得平等安乐住。这个地方不怕你疑虑,不怕你找毛病,这个时代能善启发也很重要。
问:您说以前有点累,在终南山休息一段时间调整过来,怎么调整过来的?
师:当时这个累是两种,一是自身的业力,就是我们这个时代人的寿命比较短,福报、体质都比较差,而又比较勤苦,走动于南北之地没有一个安稳环境。这样太久了在潜意识中就会默默记忆一些东西,记忆了就会在你的习惯中表达出来。它是潜在的积累。这个积累是悄悄的,不是太快。就像我们很多的想法,从渴望出家,到受戒、做执事、要求回报——这个过程是悄悄建立起来的。在变化中人一般没有什么,感觉挺好。但一旦稳定下来,他就要收获要回馈了。我走动多了,不要回馈不要什么,但也会悄悄沉淀一些东西,凡夫习气是很麻烦的。不见得是你故意要这么想,有些不合乎自己习惯的东西会沉淀下来,然后这个积累就会累。这个累不是太明显的表相,就是想休息。
很多人累了就去睡觉,但休息不过来。身心真正休息要有如法的方法。多睡觉解决不了身体的累,问心理医生也解决不了心理问题——他不如法、不对称就解决不了。有一个深圳居士给我打电话,她上大学的弟弟是忧郁症,马上就要毕业面临工作。他有一次考试到一半就扔下不管了。父母家人都慌了,这本身没有啥,家里要沉静下来,帮他一分析就过去了。但家人一慌,他再一对抗,就成事实了,学业荒废了。这里面我们如法不如法十分重要。
当时我去东沟休息的时候,也不是故意去的。到那个地方一看就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就住下吧!他们说这里还有房子。因为那个地方最早是道宣律师的道场,在唐朝有应供台,就是天人供养他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圣迹,如窥基大师、道宣律师的塔墓,与历代律宗祖师们的遗迹。看到了就感到比较喜欢,就住一住。近代智真长老在那做过方丈和尚,他又教导过我。因为这个因缘,去了就比较亲切。也没什么,就是闲闲淡淡地吃吃饭,看看书,他们来了坐一坐。不再讲了,感觉到讲得累了,讲的太多了,休息休息。大概是记忆中不想再讲了。休息的地理环境与方法很重要,地理环境刚好合你那个心意很重要。在这个圣地,一个方法一调整,人的因缘就不一样了。我从那个地方离开以后,有一些出家师父听说我在那住过,他们也去。也有住下的,也有住不下的,以及被撵走的,各式各样的都有。还是地缘啊!
窥基大师被称为我们汉地禅定第一的大师,他有甚深禅定功夫。以前玄奘法师去取经,经过雪山看到一片地方没有雪,就知道这里面有修行人,一弹指,他就出定了。他问知释迦牟尼佛取灭了,就想继续入定等弥勒佛。他原来是迦叶佛时候的出家人,要等释迦牟尼佛出世应化,但出定了发现佛已经取灭。玄奘法师请他不要继续入定,帮助一起译经与弘法。所以这个地方有道宣祖师、窥基大师他们这种成就者的威神加持,就有特定了!另外也契合我在那个时间去,就偶然地走到那里住在那了,没有准备。那时间就与玄清师还有另外一个法师一起住。
我们鸡足山就不得了了!大德太多了,不止是我们汉地的大德,都不知道是怎么受的加持!菩萨如文殊、龙树、天亲,无著,善财,都在这个地方修行过,阿罗汉就不用提了。山背后和放光寺对着的那兰陀寺就是一个阿罗汉修起来的。那里有金龙潭,阿罗汉把金龙降伏了,把印度那兰陀寺的名字搬过来,建了寺庙。所以古代阿罗汉来这个地方太多了,随便抓把土阿罗汉可能都踩过的,你要小心的。
9、无量无边光明力,成满所愿印本具
佛光明是无碍光明,能满一切众生所愿。有的人为何不能满足,无明犹在?依止昙鸾法师讲法,有三种因。要把一个法则在日常生活中运用成熟,需要用功夫。通过表相与本质的观察,我们能了解应该怎么做。表相的作用差别,本质的平等——这两种作用力,我们若择取不清,就不能如实修行。佛陀的功德是里表一如的,光明、智相、威德等等都可以来如实了解佛陀。佛陀与众生的差别,就是诸佛里表一如,影畅表里,功德圆满,平等安住。凡夫以表相的习惯习气,把佛性蒙蔽了。若如实了解,我们修行就会有相应的作为。这是个很简单的意识心理的转折点,若转不过来,我们的修行就会背道而驰,作为就会南辕北辙,越走越远。
这是十分重要的观察。如实了解自身与有情的迷失于表相,在差别、习惯中流转,而不于佛性上作认知与随顺。所以我们念佛忆佛,彰显我们本质的佛性的作用,让佛性起作用。但往往我们在意识上能接受,在作为上会忘记,其作用力大为削弱,以至在日常生活中丢失其作用。我们在学习中,还容易谈于习气或表面现象的差别,并去强化它。如回忆过去、期盼未来,别人如何,我怎么样……这些现象的东西,我们还是很在意。对于本质的安住与佛性的随顺,或者忆佛念佛的心理愿望比较薄少。所以依然在表相上奔波,产生烦恼,在现缘中迷失。当下最珍贵的觉悟机会就被业习蒙蔽着,作为迷失有情生存着。
为什么有的人念佛或持念佛名,不能与功德相应,不能满足愿望?为什么无明犹在?因为对自身与有情的观察不够。若观察足够,抉择十分方便。这里一定要认真——不是要费多大力气,认真恰恰是让我们轻松下来,意识条理清晰起来,这是法的相续与熏修。我们的一个举心动念或作为,尽量做得慢一点——慢一点可少造业,少成熟业相,增加自己学习观察的机会。我们在说话、做事、思维、来往等时,都可以观察自己运用的是表相的差别作用力,还是平等随顺佛性安住的作用力?可以观察自己,这是我们真正的作业,也是修行。
念佛实是为了提醒自己,让我们本质的佛性发生作用,使我们被大地一般的觉悟载负着,被不假造作、不来不去的金刚地载负着,身心意识安乐,远离五欲炽盛、争夺、排斥、好坏、是非、矛盾等的危害,在现下有觉悟的作用与守护。这个作用力我们一定要去实践,不实践则无法给予。所以佛说种种教诲方便,给予我们善巧法则,但你若不去运用,它在你的生命意识中依然产生不了作用力。没有作用力,你就体会不到法味。你的意识思想可能有接受,但一到日常生活中又回入平常的习惯作为中,不能如实修行,与名义不会相应。
阿弥陀佛的名义,无论是无碍光、无等光、炎王光、智慧光、欢喜光、超日月光……无量的光明名号实际都是作用力!这十二名号名义所引发出来的作用力,从十二个不同角度为我们阐述,即是我们本质或本具佛性的作用力。一定要认识这个作用力,佛力名号名义的力量。作用力就是你要在生活中实践它,才得以效果,否则就是空泛的名言,没有内容,我们也会慢慢失去学习或接触佛法的兴趣。所以这十二名义上希望诸位善知识不断换角度体验其作用力。一切众生本具佛性,但本具佛性之作用力若没有佛的启发就不能展现出来。
这是从十二个角度来阐述作用力——众生本具,佛是亲证,他又通过回施的愿望,激活在我们每个有情的心目中,让他起作用。说回施,是因为你本具,不是额外给你一个东西。我们每个人所具有的佛性没有增减,但有时起作用有时不起作用,因为贪嗔痴的习惯在蒙蔽着,把它抑制住或埋没到海底了,你只是荡业浪刮业风,而没有得到宁静的真实。佛的回施就是为了激活或印证这个。即你心之本具功德中有这样的作用力,通过这种给予,能让我们亲证、体验这种作用力。所以佛通过圆证圆觉的法则,平等回施给我们,以激活认取,让我们在心中从不同的角度起作用,让我们也能亲证他。
阿弥陀佛就是这样的大慈悲心,建立超世之愿,平等回施一切众生,令一切众生的各种差别愿望与需求都得满足。这是“众生所愿乐,一切能满足”的回施。他通过回施来满足你,为了让你的佛性起作用,而不是激发你的习气贪欲等。因为你的欲望一旦满足,你本具佛性就会起作用。所以认取又有满足之意,满足所需,称为印契。大乘佛教能印契众生的心智,“众生所愿乐,一切能满足”。这不是激励我们世俗心,是为使我们世俗的心真正满意、休息下来之时,体会到圆满的安乐住。这安乐住是佛性作用,我们就能在不同角度上去亲证它。
所以不管你念炎王光、无边光、无碍光、智慧光、欢喜光,这都是作用力的不同角度,或我们的心念、正见、感受、意识力。你怎么观察都行,种种名字我们且不管,就知道这是无量无边的作用。假设我们埋在自己的业习作为或常规思考下,就得不到这个作用了。
前几天我们拜《往生礼赞》,有人说很辛苦。我说:杀人不辛苦?抢劫不辛苦?吃喝玩乐不辛苦?睡觉不辛苦?你举个不辛苦的例子来?他举不来。比如饮食、睡觉,让你吃上一天或睡上三天三夜,辛苦不辛苦?为什么偏偏说拜佛辛苦?实际是不习惯。你习惯啥?在这三界火宅中,有什么东西能真正让我们安稳下来?佛性的作用力能使我们安稳下来,能使我们宁静休息下来,因为你心智的起伏得到了休息或安抚。他本是安抚的,是不动的,是清净的,是自在光明,能照耀觉知法界,而不被法界的任何一个作为所逼迫、侵害,即他不会流转。凡夫的心在得失大小中对立,在取舍矛盾中迷失,这一点要细细地去观察思维。学佛不是为别人学,不是给别人表现什么样子。虽然从团体意识上说,出家人与居士有护持道场的作用,但从根本利益上说,还是为你自己作为,为启发你自己的智慧与慈悲,与别人没有真正、直接的关系,我们所有的作为都是心地的作用。看到这一点,我们对自己的作为就会负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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